何锐并未收到过消息,此时不敢妄言,只垂眼陪着小心道:“上面只叫我等好好伺候二公子。”
樘华点点头,道:“我不喜人近身,丫鬟带出去,换两个机灵小厮来,除我唤之外,莫靠近我院子。”
“是。”
樘华吩咐完,何锐迅速带人出去,不一会儿派来两个小厮。
樘华瞥小厮一眼,“每日用饭食之时过来,我若有事便吩咐你等去办,无事你们便歇着罢,莫要靠近此院。”
两个小厮紧张得很,听到他这吩咐,知晓今日无事叫他们做,低应了一声,赶紧退了出去。
樘华用过饭,点起蜡烛看了会书,而后仍不死心,关好门窗,拼命去想墙上那道缝,期待再见到它。
也不知过了多久,卧室墙上果然透出若隐若现的光。
樘华心中一喜,攥住拳头,轻轻叩了叩那扇忽然出现的门,将门打开,“先生!”
阮时解仍在宽大的书桌后处理公务,连身上衣裳都是樘华眼熟的那几个风格,他抬眼看过来,语气温和:“来了”
樘华压不住心中的喜意,小跑几步,在书桌前站定,眼睛晶亮,“嗯,先生,我又来了。我找到了墙上那道门!”
阮时解心中一动,“跟你平时见到那门一样”
“无甚差别。”
阮时解沉吟道:“看来这扇门跟着你,并非跟着房间。”
樘华激动:“那是否我无论到了何处都能从墙上打开门来先生您这”
“这说不好,日后还得多试验几次。”
樘华闻言忽地想起来,“昨日我也想来着,但驿站的墙上未看见门,只能遗憾作罢,恐怕这门亦是时灵时不灵。”
阮时解道:“如有机会,你可换间房试。”
樘华将此事记在心底,认真点头应下。
再次重逢,两人心里都有些喜意,心情也挺放松。
阮时解从小冰箱里拿出饮品,将其中的牛奶递给樘华,自己则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示意樘华坐。
“你目前如何到庄子里了么”
“嗯。”樘华点头,笑了一下,“庄子离皇都有些远,马车走了近两日,想来日后会清静许多。”
阮时解问他:“你今年几岁日后有什么打算”
“啊我今年十六,至于打算――”樘华面上泛起迟疑,他抓着牛奶盒,好一会方道:“我想多读些书,日后去恩考,看能否能谋得一官半职。”
“如果我没记错,你父亲是王爷你这种身份也能参加科举”
“并非科举,乃恩考,所有勋爵人家的子弟若想上进,便能参加恩考,皇上会取成绩优异者授官。”樘华道:“我年岁不小,做别的不大来得及,只能试试这个。”
阮时解见他这少年老成的模样,嘴角不由勾出一抹笑意,“才十六岁的人,不要这样老气横秋。”
樘华抓抓脑袋,飞快地看了阮时解一眼,有些腼腆道:“那先生您现在几岁了”
“我我刚好大你一轮,今年二十八。”
“嗯”樘华瞪大的眼睛里满是惊讶,“先生,您已二十八,那您娶妻生子了么”
“没有。”阮时解双眸中闪过点别的什么,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不过他很快回过神,看面前的少年一眼,声音低沉道:“我不娶妻,我喜欢的是男子。”
樘华脸上露出愕然神情,他未想到先生有龙阳之癖!
很快,樘华回过神来,他定了定心,努力让自己别失态,而后飞快转开话题,“我,我也未娶妻。”
阮时解瞬间笑起来,低笑声让樘华耳根发麻,漫上一层血红。
樘华霎时脸涨得通红。
“抱歉。”阮时解温和道:“没有笑你的意思,不过对于你这样的少年人来说,娶妻似乎太早了些。”
“哪早了”樘华嘟囔,“许多人在我这年岁早已订下婚仪。”
阮时解目光温和,“也许,不过在我们这个时空,像你这样年纪的少年还在读书,如果有心悦的女子,还要被师长责问。”
“咦,那你们这里,男子一般是何年纪成婚”
“我们这里律法规定,男子须得到二十二方能成婚。“
樘华听闻后,眼里露出羡慕神色,“这么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