樘华心里摇头,这一笔钱对于王府来说亦不算少了,他父王还真赏罚分明。
王府里钱财就那么多,他大兄乃是世子,王府中大多数财物都属于他大兄,两个姐姐各有一份嫁妆,剩下的由他与顾樘晗分。
顾樘晗身为嫡子,又有王妃操持,能分到的自然多些,却不那么绝对,能多多少还得看他父王意思。
樘华对此心知肚明,也清楚为何王妃老看他不大顺眼,先前执着于将他养废,都是利益罢了。
拿到了这么一大笔钱财后,樘华心情大好,对侍卫颔首:“多谢。”
侍卫忙行礼,“公子不必客气。”
“天色已晚,你便在这里住一晚罢,明早再启程。”
“谨遵公子吩咐。”
樘华让何梓送他出去,又对何桦道:“去叫何庄头来。”
三人出去后,樘华坐在椅子上敲敲椅子扶手,怪不得何庄头去年对他有些冷淡,管着这么一大笔钱,任谁都难免带着点高傲。
何锐很快便跟过来了,他还未收到消息,不过此时他已不敢不敬了。
樘华也未跟他绕圈子,“父王将这座庄子与庄里下辖的土地都给了我,包括庄里内一干人身契,文书在此处,你先看看。”
此事事关重大,何锐完全顾不上同樘华客气,他行一礼后躬身从樘华面前的小桌子上拿过匣子,仔细看过里头的文书后,脸一下煞白。
庄子里的房契地契给了樘华不算,还有两百多仆从。
樘华以前算寄居在庄上,与庄子颇有些井水不犯河水之势,今日看到文书,他方发现,庄子上原来有那样多的仆从。
何锐也明白自己先前做的小手脚,此时再回过头来看,他后悔不迭,颤抖着手道:“谨听公子差遣。”
樘华也不同他客气,“明日让庄内所有仆从来我院里,我瞧瞧。”
“是。”
樘华又道:“尽快将庄内所有账册送来,最迟明日早饭前我要看到它在我桌上。”
“是。”
樘华见他额头已冒汗了,挥一挥手,道:“你先回去罢,有事及时回禀。”
何锐又应了声,魂不守舍地躬身退了出去。
樘华见他身影消失在院内,对何梓道:“你去瓷窑那头通知谷准,让他明日一早便带他五个手下过来。”
谷准乃学徒小队长,在一干学徒内,显得谨慎聪颖,樘华年初才提了他做小队长,短短几日,他已将手下人管得井井有条。
许是觉察到了自个即将受重用的苗头,他做事十分细心,常急樘华之所急,瓷窑边上建造房屋便由他负责。
收到何梓的消息,又略一打探这头发生的事后,谷准晚上催促着手下学徒沐浴穿上新衣,头发等也都洗干净梳顺。
第二日天还未亮,他便带着一众学徒赶来,恭敬在门外站着。
樘华起床,在何桦的伺候下梳顺头发穿上衣裳,见谷准这模样,眼里多了些笑意。
樘华洗漱完,早饭便送了来,一扫以往重油重盐漫不经心的状态,今日的早饭堪称精致,尤其那味粥,入口鲜美绵软,十分不错。
樘华眼里又多了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