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随后寇世均的一番复述证明了江成瀚的猜测。没想到这不过过去了短短数日,安国公府竟又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尤其是颜静书,被人用那种下作的法子差点给害了不成,如今还传了出去,更是被人以此逼嫁,江成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至于安国公的请求,江成瀚自己倒是无妨,永昌侯就算是要报复,也有自家将军在前头顶着,而那些外人的议论,他就更不在意了,左右再过不久他就要回到宁城,京城里的人再说什么,他都是听不到了的。
见江成瀚毫不犹豫,很是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安国公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江成瀚也是好感大增,口中更是连连感激称赞不绝。
江成瀚既然已经答应了,寇世均自然也不会再拒绝,而这之后如何安排澄清就是寇世均和安国公的事,无需江成瀚再做什么,他便起身告退离开了。
回居住的客院的路上,江成瀚想起同自己不过一面之缘的颜静书,那般清风霁月芝兰玉树的一个人,竟遭了这许多磨难,不免心中十分的同情,也由衷地希望这一切能够早日结束,让颜静书的生活能够恢复到往日的平静。
另一边,客厅之中,寇世均和安国公也都起身,准备一起前往永昌侯府,同永昌侯说清此事。
永昌侯府内,永昌侯夫人杨氏却在对永昌侯埋怨道:“老爷,那颜家老二一个双儿,又是个已经名声坏了,说不定身子都不干净了的,莫说是给咱们显儿当正妻,就是做妾都不配,你却偏要显儿担了这个污名不说,还要显儿娶了他,这不是给显儿添堵吗”
安国公想的没错,永昌侯其实早已知晓那则传言是假的,颜静书和他儿子更是什么都没发生,但他却从中嗅到了机会,所以思量了一番后,还是闹上了安国公府。
若是安国公能拿出证据证明此事与自己儿子无关,那他便就此罢手,但若安国公有所顾忌隐忍不发,那他自然要趁此机会好好利用谋划一番。而与安国公府结亲,借此靠上安国公府这颗大树,便是他最终的打算。
“无知的妇人,你懂什么!”永昌侯一脸不耐,道:“你只想着颜家老二是个双儿名声不好,却不想想他爹安国公可是简在帝心的三品朝中大员,若是显儿有了这样的一个老丈人,哪怕是为了颜家老二,安国公也不得不为显儿谋划,显儿何愁没能有大好的前程再者……”
说到这,永昌侯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同安国公结亲,可是亲家还有……宫里那位也同意了的,否则的话,我能冒着同安国公府结仇的风险,这么得同安国公府折腾。”
一听永昌侯提起亲家和宫里,杨氏立刻就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变,没想到不过是自己儿子的亲事,竟然还牵扯这么大,这让纵使是内宅妇人的杨氏,也知道不是自己能够随意插手置喙的了。
只是心中还是不免为儿子感到委屈,永昌侯却对此不以为意,只道:“你若心疼显儿,就再买几个颜色好的丫鬟放他房里就是,反正他一向只惦记这些。”
杨氏还能说什么,只能如永昌侯说得这般了。
永昌侯又琢磨了一下,就在他想着安国公不是快好啃得骨头,要不要再找个人来给安国公施施压之时,下人来报,说安国公来了。
永昌侯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惊喜不已,想着莫不是安国公想通了,然待听到了下人紧随其后又报出了另一个名字来,他心中不由咯噔一声,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安国公带着寇世均大步流星的不等永昌侯相迎就直接闯了进来,一见到永昌侯,也没废话,直接就道:“你不是说我是一家之言,证明不了自己的话吗这回我把人证带来了,看你还有何好说!”
寇世均这时则道:“赵侯爷,事情经过在下已听颜大人说过了,不过你的确是找错人了,伤了你儿子的人绝对不会是颜大人,至于那则传言,更是完全的无稽之谈。
在下可以证明,当日颜二公子不过是身体突然不适,恰巧被在下的属下碰到,便送了颜二公子回房。又因为当时身边的下人都被叫到别去而没人服侍,我那属下便只得亲自帮颜二公子更换脏污的外衣。不想这一幕被一个小丫鬟看到,以为颜二公子为人所害,才冒失的叫嚷了出去。
至于令郎,则完全与此事无干,也就更不可能是安国公为报复泄愤所害了。贾侯爷若再继续同安国公追责,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让真正的凶手逃脱。”
没想到安国公竟然能找来寇世均当人证,永昌侯还能说什么,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