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难以置信地望着我,脸上闪过受伤的神色,他的双腿站不太稳,很快又扶着轮椅重重地坐了下去,垂下了头,一副无力的表情。
我没想到无情会这么激动,后退了一步说道:“我已经跟雷损断绝父女关系了,以后六分半堂的恩怨都与我无关,这一点你可以跟苏梦枕求证,我与他解除婚约时,已说得清清楚楚了。”
我真怕无情跟六分半堂有深仇大恨,到时候来个父债女偿,但我就惨兮兮了。我与关七的关系只是我的推测,并无任何证据,贸然说我就是关七的女儿,无情也不会相信,倒不如先不说这件事情。当然,无情如果想要对我出手的话,我还是要把亲爹抬出来的。
无情抬眸望向后退的我,露出了无奈又讽刺的笑容:“你怕我会因为与六分半堂的恩怨,伤害你”
我见无情这模样,还真有些害怕,又往后退了一步,说道:“你不是苏梦枕的朋友吗那六分半堂就是你的敌人啦,我害怕不应当吗三合楼一战时,我才被人挟持过,差点儿小命都不保了。”
无情好像更生气了,又站了起来,瞬间来到了我的身前,将我困在柜子与墙之间,说道:“你既然怕我,为什么又要来给我治腿你既然是苏梦枕的未婚妻,又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我觉得无情的重点找得不对,不过听他的语气,似乎跟六分半堂也没有什么仇怨,只是气我隐瞒身份而已,但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大夫,大夫是谁的未婚妻跟他也没什么关系吧
我贴在雪白的墙壁上,理直气壮地解释道:“我作为苏梦枕的未婚妻,给他的朋友治病有什么不对况且我之前失忆了,先认识的你,再认识的苏梦枕,也不知道我是他的未婚妻。我也是三合楼一战前日,才恢复了记忆,我本想来神侯府找你帮忙,结果半路被方应看的人抓走了。早知你不欢迎我,又是这么看我的,我这些日子就不该留在神侯府。天大地大,难道就没有我田纯的容身之处了”
无情撑在白墙上的手抖了抖,双腿更是站得不稳,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我知道他能站起来已是不易,根本不可能长时间的站立,只是凭着一股气劲撑着罢了。
想到他是个病人,我的心又软了下来,是了,无情也不会真的伤害我,他身为四大名捕之首,不可能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也不会恩将仇报,伤害我这个帮他治好双腿的人。
我叹了口气扶住了无情,将他摁回了轮椅上,然后跪坐着按揉起了他的双腿,舒缓他的肌肉与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