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什么关系。”林襄胸膛剧烈起伏,情绪激动,自欺欺人地说:“学姐,霍先生是我哥哥的朋友,帮了我们家很大忙,我感激他,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关系。”
高雨嫣心思敏锐,林襄这些话说得有多么“此地无银三百两”,她都不忍心揭破。或许霍司容逼迫了林襄,高雨嫣心想。
她面不改色,点了点头,理解道:“我明白的,有空再来看望你,拜拜。”
林襄揪到嗓子眼的心大石落地,他太在乎高雨嫣的想法,遑论不想让任何陌生人知晓他和霍司容的纠葛,更何况对方是自己尊重的学姐,林襄绝不愿在高雨嫣面前丢了分子。
高雨嫣离开了。
闻尧冲林襄比了个大拇指,然后紧紧锁上隔音良好的房门,追上高雨嫣嘱咐她别将今天的突发情况外传。
病房内,空气陡然冰凉,剑拔弩张的氛围消失,取而代之无法言喻的冰冷。
林襄爬起身跪在床上,试图为被激怒的霍司容顺毛。
霍司容面色阴沉地立在仪器旁,距离林襄不过半米之距,他居高临下,投下鄙夷的目光:“没有关系你哥哥的朋友林襄,脱了衣服任我上的人,不是你”
林襄蜷缩双肩,胳膊颤颤地伸出去,揪住了霍司容的衣摆,他小心翼翼地讨好着说:“对不起。”
霍司容烦厌他装乖卖傻,和林襄滚到床上前,十八岁的少年桀骜不驯、意气风发,让心有所属的霍司容不由自主被他吸去目光,而后来,林襄越是讨好,他越发找不回从前那个少年的影子。
没了光彩照人的桀骜,林襄不过是空有一张脸的玩意儿。
而现在,这个玩意儿竟也敢反抗他,就为了别的女人。
霍司容挥手甩开他,林襄锲而不舍地抓上去,探出上身,一双腿跪在床沿,艰难地维持身体平衡。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对付完高雨嫣,已经耗尽了所有脑细胞,面对霍司容只有本能地恳求,他低垂双肩,勉励扯出一个笑:“您、您别生气,我是您的玩具,行吗”
“学姐她人挺好的,她是您粉丝呢,咱总不能在她面前丢人,对吧。”林襄颠来倒去地嗫嚅:“我什么人呐,哪儿敢跟您攀上关系,这不是说没关系,正好呢嘛,您看您要是看上个玩意儿,也瞧不起我啊,我连个玩意儿都算不上呢。”
林襄恍恍惚惚地说了半天,霍司容依旧不为所动,反倒是他先把自己说心酸了,松了抓霍司容的手,脸色苍白地坐回去。
由于大脑恍惚,大半个身子探出床沿,顿时失去平衡,扑通滚下床,林襄按着后脑勺暗自懊恼,三下二除五爬回床上,撂起被子自欺欺人地裹进去,谁也不搭理了。
闻尧立在门外,无声地叹了口气。
霍司容怒不可遏,一把掀开林襄的“蜗牛壳”,口不择言地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说林襄喜欢他,可林襄却比谁都害怕将两人的关系告知天下。
林襄宁愿做个玩意儿,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他认识霍司容,他们关系匪浅。
林襄永远都裹着自己,除了讨好,在床上卖力一点忍了疼,别的,他什么也不会做,就连踏出一只脚都不可能。
霍司容搞不懂他为什么和这样的林襄纠缠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