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是他蒙骗阮棠的谎话!
“是否胡说,陛下问问晋王便知。”他一步一步走来,似乎每一步都沉重不堪,却走的那样稳如泰山。
陆绰气结:他当然不会去问晋王。他为帝荒唐,几个皇叔对他多有纵容,唯有晋王敢给他摆脸色。
“姑娘,”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拓跋弘,带你去见晋王。”
他的手极冷、极苍白,清晰可见手背上跳动的血脉。
他隔着衣袖,可她仍旧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他拉着她,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擦过陆绰的肩,破开严阵以待的侍卫,每一步都走的从容、镇定、沉稳。
陆绰双眼猩红、眉间高耸,仿似忍着滔天怒意,可他却轻而易举的放走了他们。
“拓跋公子,你的手有些冷。”阮棠看着他仍旧握住自己手腕的手,轻声说了一句。
他很知礼,也很体贴,知道自己手冷,他握着她时包住了一圈袖子。
“还请姑娘忍耐片刻。”他的声音和他的手一样,冷冷的,如同破冰之时的寒川,冰块零星,水却刺骨。
阮棠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你的手为什么会这么冷”
“先天寒疾,无从根治。”他淡淡的,仿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让我温暖你好不好”阮棠面对他时,总有种惧怕的感觉。
他太过冷淡,那生人勿进的疏离感令阮棠望而却步。
面容苍白的青年停下脚步,目光透过秋晨的红日霞光,一路捕捉到了她脸上真挚的表情。
“好。”他沉默了许久,终是这样淡淡应了一声。
她反握住他的手,温暖的掌心包裹着他冰冷的手,徐徐送去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