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绰冷笑,反问陆恒:“那么皇叔可答应拓跋王子了”
陆恒道:“臣早说过阮棠不是家妓,不能送给任何人,陛下难道一直觉得臣是在开玩笑吗”
陆绰心想也是,若是他应了拓跋弘,今日的阮棠就该坐在拓跋弘旁边了。
他敛起戾气,如先前一般恣意喝酒,这小小的插曲很快被众人抛之脑后。
阮棠下意识的往拓跋弘那厢望去,却见到他端起酒杯朝自己遥遥举杯,清澈的眼眸中倒映着烛光,熠熠生辉。
他轻轻点了一下头,将杯中酒仰头喝下,尔后倒悬酒杯——涓滴不剩。
阮棠报之一笑,举起面前的酒樽,大大方方喝了一杯。
上首的陆绰却将这一幕看了个始终,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戾气重又腾起,他冷眼看着席间觥筹交错的群臣,冷不丁从怀中摸出了周才人的头颅,将它以一种万分流畅的抛物线方式丢入了群臣之中。
血肉模糊的颈上还在零丁滴着血。
“轰——”群臣吓坏了,个个面如菜色,一个两个看着周才人那死不瞑目的头颅颤颤发抖。
周才人的头颅好死不死的滚到了阮棠面前,阮棠吓得花容失色——周才人的眼大睁着,全然没有了神采,空洞的眼却仿佛死死盯着她一般,令她头皮发麻、如芒在背。
她觉得陆绰故意将这颗头颅扔到了她面前。
陆恒挥袖,一股内力将头颅震的老远,他将阮棠拉入怀中,捂住她的双眼轻声安慰道:“不怕了,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