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哥哥姓阮吗”
阮棠摇摇头:“殿下为何这样问奴姓阮并不是因为哥哥姓阮,‘阮棠’是入了乐籍后月娘给奴取的艺名,月娘说这名儿又甜又软,光是听个名就能让贵人酥上三分。”
陆恒追问她原本的姓名,她却眼神躲闪:“奴早忘了。”
陆恒眼神一凛:“不可能,先前你跟随我秋猎时我曾见到读《论语》,这说明你是识字的。入学启蒙大多都在四五岁,启蒙第一件事便是学会写自己的姓名,你既认得《论语》,如何不记得的名字”
他见阮棠低着头不看她,明显在逃避这个问题,心里猫抓似的难受:明明他离真相很近,然而望山跑死马,阮棠的缄口不言不知令他绕多少圈子。
他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她吓了一跳,眼神惊疑:“殿下这是做什么”
“阮棠,”他郑重道,“若是你记得‘陆十四郎’,那么毫不犹豫的告诉我。”
他以为她会欣喜若狂的告诉他“知道”,然而她坚定的摇头:“殿下多虑了,奴记忆中没有这个人。”
她没有骗他,她真的不记得“陆十四”,四五岁的记忆,早已消磨在时间中,那小时棠府的繁华盛景,也在后来艰辛岁月的磋磨中消失殆尽了。
陆恒黯然放手,目光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