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蒂娜正皱着眉昏迷不醒,双手被绳子绑在背后,复合弓被丢在一旁,那把刚刚发出枪声的手木仓被随意丢着兰格脚边。
“什么为什么”兰格平静地说,“我的能力恢复了,我赢了,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实吗”
他侧头,嘴角勾起一丝坏笑,“还是说你聪明的脑袋终于短路了一回”
“…你说过你知道她想要什么,你说过你不会死的。”瑞德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兰格顿了一下,疑惑地点点头,“我确实没有死,怎么了”
怎么了瑞德只觉得一口怒气硬生生被憋死在肚子里,看着对方茫然疑惑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笑。
他就不应该相信兰格!相信他的鬼话离开!
瑞德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的怒火,“刚刚的枪声,是谁开的枪”
“是蒂娜。”兰格用下巴点了点地上的女人。
不出所料,瑞德继续问,“她刚刚做了什么,你又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兰格愣了一下,断线的大脑开始自动回放刚才的记忆。
“她用枪顶着我的脑袋,她很生气,然后...”
嘭――!
枪声响起,但是蒂娜预料中的景象却没有出现。没有飞溅的血肉,没有四散的脑浆,甚至没有一个小小的弹孔。
兰格仍旧完好无损地笑着看着她,目光之中带着怜悯的讽刺。而那颗子弹,现在正悬在半空中,被金色的丝线缠绕固定在空中,动弹不得。
蒂娜瞪大眼睛看着子弹上缠绕的细小却坚韧的丝线,线的尾端破碎在空气中,周围还弥散着细小的金色颗粒。
“我用能力阻挡了子弹,她没能伤我分毫。”兰格对瑞德说,“她感到震惊、诧异,她双手颤抖地看着我,她问我――”
“这...这是什么!”
“我的能力,你知道我是个变种人不是吗”兰格歪歪头看着她,“说真的,你的那位善良的医生真的太小气了,他应该再多给你开一倍的。”
“这不可能!我给你的剂量已经远远超过普通的变种人了。”蒂娜面色苍白地看着他,她知道这次是她输了。
“是什么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我不会做耐药性训练”兰格挑眉,轻易夺走了对方手里的枪,在手里上下抛掷把玩。
“你输了,蒂娜。”兰格接住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蒂娜的心脏,那颗砰砰跳动的鲜活的心脏,“现在是我的回合了。”
“你做了什么”瑞德紧张地问。
兰格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指了指地上昏迷的女人,“我还能做什么呢,斯潘塞,当然是拿枪威胁她把她打晕帮起来咯。”
瑞德一噎,对此无法反驳。
但是事实却并非兰格说的那么简单。兰格看着躺倒在地的女人,嘴角上扬的弧度逐渐扩大。
他用枪口对准女人的心脏,但是蒂娜却没有惊慌,反而冷静下来。她看着兰格,眼中充满了嘲弄。
“你敢开枪吗”蒂娜讥笑着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总是如此怪异,被枪口对准的一方总是带着胜券在握的傲慢,而持枪的一方却总被质问和讽刺。
“你敢吗,兰格。”蒂娜笑着向前一步,让枪口紧贴自己的胸口,“为什么不开枪你现在可以轻易取我性命,报仇雪恨。”
“你看,只要轻轻扣动扳机,我就会死去,再也不会有人打你朋友的主意,不会有人在背后暗算你,更不会有人心心念惦记着你的性命。”
“为什么还不动手”蒂娜咄咄逼人,但是兰格却没有开口,他甚至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沉默着用那双蜜色的眼睛凝视着搭在扳机上的手指。
他看着自己的指尖,突然发现食指竟然能够承担的起如此重的负担,只要轻轻一动,一条生命便会随之逝去。
一切都只在一念之间。强大的力量感将一切的道德和理性压倒,现在他只感到自己的强大――超越伦理的强大。
“你害怕被捕吗”蒂娜抓住枪口右移几分,“在这里,你是正当防卫,而我是咎由自取,不会有人责怪你也不会有人发现你,他们只会怜惜你这个受害者。”
“他们会安慰你,关心你,爱你,这多好。”蒂娜的眼神柔和下来,与此同时嘴角上扬的弧度更显恶意。
她看着兰格,看着对方聚精会神专注地凝视着扳机的眼睛,再一次感受到多年前第一次狩猎时的好奇和期待。
就像是圣诞节兴高采烈拆礼物的孩子,亲手一点点剥去惊喜的外壳,将它捧在手心上。
“开枪吧,兰格。你能结束这一切。”
蒂娜笑着说,兰格收回专注的的目光,抬头对上她的眼睛,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