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个月。
这是金木消失的时间。
永近表情麻木,站在公寓前掏出钥匙。
昨天扑了个空,今天听说泽田家的人又回来了,他又跑去并盛,可多次接近那块地已经被彭格列的人警惕了起来,使得泽田家周围都是便衣或者黑西装的保镖。他没有办法接近半分。
不甘心地等待许久都没看见泽田纲吉出门,不得不在最后一趟电车离站之前回东京。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咔了一声就没有动静了。
嗯
锁应该是要转两下的
永近眉头一皱。这才发现脚尖前、门底下的缝透出内里的亮光。
是迹部前辈找人开锁进来了
永近闭了闭眼,想叹气。
也是该告诉他听了。
他认命地正要拧开门,却听到里面传来着急的奔跑声,地板被踩得咚咚响,似乎中途还差点滑倒的样子,直到猛地撞上门板。
这样一点都不像迹部前辈稳重的性格。而是像――
“…金木……”
里面的人猛地向外推门,幸好永近及时后退一步才没有被撞到。
金木一手扶着门,一手捂着撞到门板上的额头,眼神定定地落在外面的那个人身上。
“英――”
他短促地喘了口气,一时之间失语,除了名字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永近恍着神。
这是真的吗
他下意识呢喃出对方的名字。实际上青年站在逆光的位置,他连他的脸都看不清。
可他能感觉得到,他就是知道。
是金木。
是金木啊。
那个绝对不能失去的人。
永近抬起手,指尖试探地碰到青年裸.露在短袖外的手臂。
小面积的接触就像是星星之火燎原的起点,令人颤抖的感觉从指尖跑过血管、路过心脏、扎进神经元里。这些日子被封锁的生气终于重见天日,缓慢但坚定地点亮了永近的眼睛,让木讷的家伙变回活着的模样。
他回过神的刹那猛地握住那手臂,上前一把把愣在那里的人紧紧抱紧怀里,填补了所有空隙,也锁住了对方能活动的空间。
“金木。”
“英…”
“金木。”
“我在。”
“金木”
“我在的。”
金木回拥他,将脸埋进他的颈窝,热热急促的呼吸打在皮肤上,充满温暖的实感。
他们都看不见彼此泛红的眼眶,不知道对方表情有多么狼狈,可紧贴的胸膛里明显的心跳声实实在在传递了他们的心情。
要说的话不是“你去哪了”,也不是“为什么不联络我”。
是――
“好想你。”
永近吸鼻子。
“我也好想你。”金木收紧抱在永近后背的手,让两个人更加贴近。现在已经不怎么哭的他却染上了哭腔,“对不起…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没关系的!”
那些都没关系的。
永近大声回应他,声线颤抖。他深吸一口气才不让自己丢脸地像之前在京都时一样痛哭。
“没关系的…只要你回来了就好。”
“本当にごめんなさい…もう、永hに、あなたを去りません。”
永近边摇头边笑,眯着眼忍住要满出来的泪水:“没有这个保证也没关系的。我相信你。”
他花了很大力气做心理斗争去推开金木,勉强分开两具似乎内含异性磁铁般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时隔多日再次揉乱了对方的头发,牵起他的手。
“进去吧,你还光着脚呢,小心着凉。”
金木轻轻嗯,被永近拉着回到屋里,脚步还有些摇晃。
当永近关上门回头时,就看见金木睁着红红的眼睛看着他,手一边按揉着后脑勺,像做错了事等待主人回头的猫。他噗地笑了出来,过去伸手遮住那双可爱的眼睛,一边固定他的脑袋去仔细观察。
“后脑勺怎么了”
“有点痛而已,没事的。”
“不会是刚才急着跑出来的时候撞到了吧”
金木摇头:“没有摔倒。”
真要说,是因为这个疼痛让他刚才没保持好平衡。
不久之前,他和彭格列一同回到了十年前。在rc溶液送到之前他都只能和云雀恭弥拷在一起。后者每次当他有暴起迹象时都狠狠一拐子下来,还挑着会影响他行动的地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