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近转个身,方便金木凑到他身后去戳人家小鼻子。在他胳肢窝底下,一颗小猫脑袋,半眯着眼喵叫。
金木玩笑着时不时按过去的指尖简直烦猫,棉花糖把爪子也挤出了胳肢窝,奋力推开人类的手指。
前面有新主人烦,后背还压着一只居然开始踩奶的黑糖。棉花糖扭着屁股向后退,正好把黑糖顶了出去。
棉花糖一睁眼,就看见上方永近笑得像个傻爸爸。
“感觉像是我和金木生的孩子。”他挠挠棉花糖翻出来的小肚皮,又张开手掌压住想爬回来的黑糖,“像金木的小绿鹅,和像我的大鹅子。”
“养着挺好。”金木说,“我想带其中一只回惹穑反正我也不觉得麻烦,周末再带回来。你就不用一个人照顾两只了。”
永近故作苦情叹气,“哎,父母分居两地,受苦的是无辜的孩子。”
“谁是爸爸”
永近严肃道:“金木对小孩子很温柔,是慈母,所以我是严父。”
金木笑道:“英严肃起来的感觉很恐怖。”
“耶会这样的吗”
“这个时候再装傻也没有用。”
金木抱起黑糖放到柔软舒适的猫窝里,再捞起棉花糖和它相拥。
自己主动跑进永近地怀里,架起他两只手抱住自己。
“跟孩子吃醋”
“不行”
这是平静、祥和的时刻。
午后阳光从敞开的窗户照射进小小的屋子,奶白半透明的窗帘被凉爽得刚好的秋风鼓吹出圆滑的弧度,丁达尔效应下在空气中可视的细小灰尘静静漂浮游荡。
猫在小声地叫。
背后是可靠的温度。
金木侧脸亲了亲永近。
“今天天气真好。”
“要小睡一会儿吗”
金木摇头。
永近也没说什么,只是抱紧了他,下巴抵在滑下去一点的金木的发顶。
金木将布制猫窝搬到腿上。棉花糖缩成一团,黑糖不靠着它,而是半边身体跨过去,压在它身上,两颗脑袋紧贴。
温度正好的室内,闹累了的它们闭着眼打起了小呼噜,半睡不醒。
金木摸了两把。棉花糖警惕地睁开眼,没看多久又闭上了。
“花宫桑说棉花糖天生有些衰弱,体温比较正常猫低,晚上容易冷着,黑糖压着它就会好点。”他说着,眉眼间有些忧虑,“分开的话……”
“我来照顾棉花糖吧。”永近说,“我在家里的时间肯定比你长,这里离学校也很近,没课的时候我会回来看看的。”
“晚上的话,我们不是买了被炉吗我搬进来开着就好。”永近蹭蹭他,“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晚上和它一起睡。”
“英会把它踢下去的。”
“诶――我睡相没那么差吧”
“它太小了。”
金木的眼神简直就在谴责变态,明晃晃传达了“你对这么小的孩子居然也能下手”的意思。
永近深谙制服金木之道,低头顺理成章一个十八禁的吻,亲得金木耳根发红。
“安心吧。”得逞的家伙咧嘴笑,“我会照顾好它的。毕竟是我和金木的孩子嘛。”
新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金木每个周日下午带着黑糖回惹穑周五下午再带回来。黑糖又是容易适应的性子,几番周折也没什么不适,还记得住时间,知道主人回来早的下午就能见到棉花糖,早早钻进笼子里等着金木带走它。
棉花糖是慢吞吞的。也许有新环境雏鸟情节,除了黑糖最亲的就是花宫和永近,对金木比较别扭。
花宫原本是有空的时候还经常来探望的。可能是内心痴汉的躁动过于明显,不知道永近暗地里做了什么,金木后来问了几次都说忙了来不了,只看照片。
时日平稳。南是个急性子,秋季刚入一个月就要准备买冬季新衣服。特别是带金木这个懒得逛街弟弟走商场。多年事实证明,男生虽然一般都不喜欢买这买那,但要是关乎到心上人就说不准了。
南第一年用帮永近买衣服的借口带了金木出去,接下来几年就成了固定活动了。
再加上进入秋十月的时候,离她另一个弟弟的生日也不远,礼物也是一个重点啊。
“我和南姐出去…”金木确认过时间,“…现在也不早了,估计很晚回。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
躺沙发上当人.肉猫爬架的永近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