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还是翻到了潘子的那一栏上。我闭上眼睛,说了声“对不起了”,就拨通了他的电话。
潘子应该还没有回来,否则他一定会打我的电话。外面是傍晚,不知道他今天又遭受了怎样的揶揄,也不知道他看到我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好玩,但是同时又觉得有一种无法排斥的低落。
在电话里我没有跟他说具体的事情,只说我想到一个办法。他的声音还是很沉着,但透着无比的疲惫。我们约了一个地方见面。
我翻身起床,从衣橱里拿出了一套衣服——是那个姑娘给我的,三叔喜欢穿的那种带点古风的外套。我脱掉了我的t恤,换上了那套衣服,心说小花的服务真的很周到,非常合身。
想着,我就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谢谢。”但是没有回音。
走出门口的那一刹那,我有意挺了挺腰板,提醒自己,出了这道门之后,我就是另一个人了。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我不用刻意去做,走在路上我的步伐自己就变了。路过大堂的时候,我照了一下衣冠镜,发现我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异常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