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草席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但他还是看着我。我盯着他的眼睛,正搜索想要得到的答案,忽然,我发现这个人的眼神很奇怪。
刚才的一刹那,我忽然看到了一种熟悉的神色,从他眼睛里闪了过去。
这个人的眼神无比的绝望,我可以理解,所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肯定都不会有神采飞扬的眼神。但是在这绝望之中,我明明看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我抓不住这种感觉,但我可以肯定它很熟悉,我在某段时间里曾经看到过,而且印象很深刻。
是闷油瓶?我心说,难道他又戴上了人皮面具,在里面换掉裘德考的人,掉包出来了?
肯定不是,这一定不是闷油瓶,他的眼神太有特点了,不可能只是让我觉得熟悉。而且,他们是裘德考的人,如果闷油瓶知道裘德考要下来,还知道裘德考会派这个人下来,他再做好人皮面具,然后掉包出来,那闷油瓶得长八条腿才行。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去看了看这个人的手。这个人的手已经像一只充满了液体的橡胶手套,但没有发现手指奇长的现象。
我松了口气,就算真是闷油瓶,这种衰样肯定也cos不出来。更不可能是胖子,胖子的眼神不仅能表示是或不是,唱《十八摸》都没问题。
我仔细一想,终于想到了答案。
这是我在大闹新月饭店之前和小花碰面的时候,小花看着我的眼神,
小花当时觉得我似曾相识,但是又想不起来我是谁。
我看着那个人,他也死死地看着我,他一定在拼命回忆,难道他和小花一样,觉得我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