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羽月……老师。”
转动钥匙的手并没有停顿,顺利开了锁。打开房门后,她才转过身,看着不知何时站在走廊上的少年。
少年低着头,浑身散发着低迷的气息。
“鸟羽月老师,织田作死了。”
哦,叛出港黑的太宰治。
事实上,鸟羽月在听到他的声音时就已经知道了少年的身份。
她侧开身,对少年说,“进来吧。”
鸟羽月去泡了两杯茶。她不爱喝咖啡和其他饮料,就爱喝茶,所以时常被说是老年人的生活。
从早上碰到森鸥外她就有预感,横滨的一切开始又要和她产生交集了。
“听森鸥外说,你叛出了港口黑手党。是因为织田作吗”
少年喝着茶,听鸟羽月这般问,他苦笑了下,算是默认。
“我知道了。”
鸟羽月打了个电话,打给三重风神神社。去年她给神社拉了电话线,安装了座机,之后每个月星期都会给神社打电话。
神社里有收留的无家可归的孤儿,他们长大后有些离开去贡献社会了,有些留下来帮助照顾之后的孤儿。至于养家糊口的事就交给鸟羽月了。
江户组她可能不会再待下去了。她得去寻找另一个工作了。
鸟羽月说完例行的话后就挂了。然后就看到了太宰治亮晶晶的目光。
“真好啊~被鸟羽月老师如此关心~”
太宰治想起了自己被关照的日子,发现那段日子过去太久了。他的记忆竟有些模糊了,这可真不妙。
“我现在是无处可去哦老师~”
太宰治看着她,露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仿佛是被丢弃的小狗。
“所以呢”
“而且我现在正在被追杀呢~”
“所以呢”
太宰治双手做祈祷状,眼神犹如小鹿斑比,“所以老师会保护我的吧!”
鸟羽月:……
其实真要说起来,太宰治虽然称呼鸟羽月为老师,但事实上他并不是鸟羽月的学生。鸟羽月的学生是织田作之助,太宰治只不过是随着织田作之助来如此称呼罢了。
“我不觉得你需要我保护。”
鸟羽月拿出烟斗,吸了一口,轻轻吐出。
“织田的事……算了,斯人已逝,生者当如斯。”
“老师觉得是这样吗”
太宰治的嗓音很轻。一扫而去之前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垂着眼,捧着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鸟羽月没有去看他,烟斗落在桌案上,变成了一把琵琶。
手指划过琴弦,她轻说,“你的眼神已经变了不是吗”
太宰治闷不做声。
“我的琵琶还是弹得很好的。要听听吗”
太宰治露出了很淡的微笑。
“如果是老师弹的话。”
等鸟羽月弹奏完一曲,太宰治已经不见了。鸟羽月轻拍拍琵琶,琵琶消失不见。
她走出房门,发现门口留有血迹,是被拖曳的痕迹。太宰治站在阴影处,鸟羽月看不清他的表情。
“老师,我答应那个人的要求。”
“……”
“下次见面,老师的目光可否停驻在我身上。”
鸟羽月:
小老弟,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