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为什么都不理我……”陈香雪问。
金浔峰有些头疼:“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他觉得网上有个说法很正确,分手的前任,就该跟死了一样悄无声息。
“可是我又没答应和你分手。”
金浔峰:“……”
“我……我以为那只是闹矛盾,”陈香雪有些委屈,“我以为你当时说分手只是气话,没想过要真的分开。”
平心而论,陈香雪长得很可爱,这也是金浔峰当初为什么要和她交往的原因。但是可爱背后还有一堆小性子,时不时就要闹一闹,然后再要人耐心哄。可能有人对这种相处模式乐在其中,但那显然不是金浔峰。
此时,听到陈香雪这样说,他也没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对方。
陈香雪被吓到了,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虽然金浔峰平日里算不上冷淡,甚至是好相处,可是当他不笑的时候,那高大的身型和深邃的眼睛就会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见金浔峰没回答,陈香雪又叫了一声:“阿峰,我舍不得你……”
天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陈香雪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难看,她也想做出一番高傲的姿态,在一方说分手后就轻描淡写的离开,可是她忍不住。
她本就是一个高傲的人,因为家庭优渥相貌出众,被人从小宠到大,这也造就了她骄傲、爱使小性子的脾气。
冷战和生气是她吸引男友关爱的常用手段,在往常,男朋友只要察觉到她生气了,就会立刻过来安慰她,陪伴她。当她和金浔峰在一起后,因为金浔峰总是要打工,能够陪她的时间少之又少,她也是通过这样的方法表达不满的。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别的男人都在她生气时过来找她,而金浔峰却向她提出了分手。
当初她以为金浔峰只是和她冷战而已,一气之下才说的分手。她还等着对方回来说我错了,可没想到结果是这样……
见这么可爱一个姑娘在自己面前哭,金浔峰有些心软:“你条件这么好,何必要和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在一起呢。”
“不喜欢”这三个字击溃了陈香雪,豆大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砸。
金浔峰叹气,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擦陈香雪脸上的眼泪――他女朋友无数,这种事情做起来完全驾轻就熟。但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最后他只是递了张纸巾过去。
陈香雪转身擦了眼泪又擤鼻涕,弄出了超级大的声音,是完全不顾形象了。
金浔峰很理性的分析着:“对你来说,我完全不是个好的选择,我没时间陪你,我甚至都谈不上喜欢你。”
说到这里,金浔峰突然就明白了,一个人不应该不喜欢别人,却又和别人在一起。
之前他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和一个人相处超过两个月他就受不了,甚至惯用各种冷暴力、制造出轨的误会和对方分手。
金浔峰错误的以为,让对方讨厌他是最彻底的分手方式,却从来没想过,这会给别人造成多大的伤害。
看着对面的陈香雪,金浔峰很愧疚:“之前轻而易举在一起是我考虑不周,后来随便分开也是我不对。和你相比,我不够重视这段感情,分开时也没有彻底和你说明白,很抱歉给你造成了伤害。”
听金浔峰这样说,陈香雪哭得更凶了。
金浔峰难得软化了态度,柔声道:“乖,别哭了,你这么可爱,除了我,喜欢你的人还有多。”
这顿饭吃了很久,等金浔峰带着打包的饭菜回到办公室时,已经一点了。
大家都去吃饭了,午后的办公室静悄悄的。鹤西朗准备了一会儿下午的教案,可是看到一半又不太想看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偶尔会进入这种倦怠期。
这种倦怠期让他觉得无聊,虽然鹤西朗从来不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人,他能清楚的列出自己目前手头的工作,小说的出版还没谈妥,研究论文还刚刚着手,还有一大堆书要看,就连他那只断掉的腿都等着时日要恢复。
可能人们总会在某一刻产生这种心情,明明知道还有许多工作没完成,却拖延着不肯行动,还要说自己寂寞空虚。鹤西朗趴在书桌上发呆,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当金浔峰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秋天的阳光透过窗户倾泻在书桌上,鹤西朗后脑勺有股头发翘起来了,在微风中一颤一颤的。
想必很软吧,金浔峰这样想着,然后就伸手摸了上去。
当手心感受到头发柔软的触感,金浔峰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突然就心虚起来,猛地收回手,却因为动作太大碰倒了桌上的笔筒。
鹤西朗被吵醒,抬起了头:“回来了”
金浔峰点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捡起笔筒,还体贴的奉上外卖,打开了一次性餐盒的盖子。鹤西朗没客气,埋头吃了起来。
“对了,你周五下午你有课吗”
“有一节马哲,怎么了”
鹤西朗点点头,慎重道:“有一个重要活动要你参与,你得暂时捡起你的老本行了。”
“啊”金浔峰有点儿懵,什么是他的老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