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便宜老爹到底有没有赶上支援安德瓦。
因为在他走后不久,安德瓦就追着被打伤的怪物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再然后我们就被送到了医院。
三个受伤的男生被分到一间病房,我的伤势比他们重,加上又是女生,所以被分到了单间。
为了取出卡进腿部肌肉的刀刃碎片,院方还给我动了一场不算太小的手术。进行手术的时候打了麻醉倒不觉得太疼,等缝了伤口躺在床上之后,我突然就觉得自己的腿疼得跟不是自己的一样。
比腿还惨的是我的右手,据说因为整个手掌都被切断,手掌所需要的恢复时间会比左腿更长些。至少在结束这个小长假之前我是要拖着这只打满绷带的手到处溜达了。
别的倒是没什么,就是我的假期作业可能写不完了。
我当机立断地拿着被便宜老爹送到医院的手机用左手给远在结城事务所的心操发了条消息。
“心操爸爸,作业写完了吗,写完的话介不介意再来一份,没写完也没关系,顺便把我的也写了吧!”
大概过了有两三分钟,心操的回复突然从line的界面上弹了出来。
“你叫爷爷也没用,c班和d班的作业又不一样。”
“别这么说嘛,看在我引荐你到事务所打杂的份上帮帮忙嘛。”
心操毫不犹豫地开了嘲讽,“学年第二居然要我帮你写作业”
我:“……”
所以我才说,心操人使这个人,是真的一点同学情都没有。
我认真思考着要不要给无情无义的好友打个电话,声泪俱下地告诉他我的手废了写不了作业求他开开恩帮我把剩下的作业解决了,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异色双瞳的少年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他的左臂上绑了绷带,不过看起来不是很严重。
想来也是,他一个远程,跟斯坦因对局也不会像我和绿谷这种近身战斗的类型一样吃下至少三分之二的攻击。
心操还在line里疯狂地用语言攻击我,中心思想就是“你好歹也是普通科引以为傲的学霸能不能不要堕落到让别人给你写作业的地步啊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我们普通科的平均分还指望你带飞呢”。
我觉得有点委屈,但是我不能说。
雄英各个考试的平均分明明是按班级算的,就算我期末考到学年第一也不关你们c班的事啊……
为了不让自己更加委屈,我直接关了line,对轰颔首示意他进屋。
少年坐到病床旁边的椅子上,表情平静,仿佛他就真的只是来探病的一样。
我也没说话,一边玩着手机上的挂坠一边用余光观察着少年的表情。
其实倒不是完全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跟斯坦因战斗的时候他就说过了,事情结束后会来跟我谈我们之间的事情――可我不知道我们能谈点儿什么,彼此已经差不多是两看相厌的程度了,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想来他也不怎么愿意跟我开口。
仔细想想其实我和轰也没认识多久。
我对他的认知多数是从他人口中听说的,正因如此,我也是在体育祭都结束了的时候才发现眼前这个人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高冷性格。
毕竟安德瓦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他儿子居然意外地愣头青我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不过这并不妨碍我讨厌他。
我又没什么自虐的毛病,轰讨厌我已经是既定事实了,我也没必要巴巴凑上去给他打脸。
沉默持续了大概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