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操将袋子里的盒子摸了出来。那是两个便当盒,不过颜色是正常的苍青色,这至少能够证明它们的主人并不喜欢粉红色那种少女的颜色。
他把相对较小的那个便当盒递给我。
我下意识地接过来把盒子打开,“……你做的”
“我妈做的,”对方丢给我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所以才说便宜你了。”
“……”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便当盒里的菜色。大概是为了庆祝生日,便当盒里的内容比学校食堂的套餐要丰盛很多。
“你怎么突然带便当了,平时不都是在食堂吃的吗”我问。
心操拿着筷子的动作顿了一下,紧接着,他目光复杂地看着我的脸,表情仿佛再说“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傻了呢”。
我眯着眼睛,笑着扭断了手里那双无辜的筷子。
果然还是很欠揍啊,心操这家伙。
“你刚才不是也看见了吗,”心操把自己的筷子丢给我,“我今天生日。”
“哦。”我看了看被丢在地上、扭曲得看不出原形的餐具,又看了看心操空空如也的右手,“就一双筷子,我用了你怎么办”
少年闻言直接将他手里的便当盒塞进我怀里。
“你可以喂我。”
我嘴角一抽,“……我喂你大爷!”
最终我还是妥协在“只有一双筷子”的残酷现实之下,僵硬着动作把便当盒里的食物一口一口地塞进心操嘴里。这家伙倒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搞得人很想把他的头给拧下来。
正常男女朋友会不会这么做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我和心操不算正常的男女朋友。
你见过正常交往中的人天天殴打对方吗
……我是指体术训练。
一顿简单的午饭吃了将近四十分钟,等两个便当盒都空掉之后我曲起胳膊,用手肘碰了碰少年的腰眼,“你今天过生日的话……有想要的礼物吗”
“没有,”他想了一下,“再说这种事不应该是你自己想吗”
“我想不出来,”我回答道,“我又不过生日。”
“不过生日”对方猛地扭过头看着我。
“很奇怪吗,不过生日而已啊,”我将吃剩下的便当盒收进袋子里丢到少年手边,“我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生的,档案上写的生日其实只是我被收养的日子……那种生日过不过都无所谓的吧。”
用便宜老爹的话说,把生日定在那一天是为了庆祝我的“新生”。
我不是很懂他所谓的“新生”是什么意思,反正对我而言生日在哪天的影响也就只有什么时候满周岁而已。
“那放学后陪我去个地方吧,”心操伸出手在我的发顶揉了两下,“你放学应该没事”
“没有啊,”我说,“别搞得太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