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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陆家宴会

一块鱼排塞进嘴里,老爹超凶“闭嘴吃你的”

服了你的老癞皮。

徐克己暂时放弃追上去,心想让陆珣静静,也许更好。

这个念头产生没两分钟,一个神色肃穆的老人匆匆走进门来,手掌搭上他的肩。

徐克己瞧见来人有些惊讶,“易叔”

陆家地位不轻的老管家压低声音,“老爷子在隔壁发脾气,你去劝劝。”

“好。”

徐克己快速起身,走到隔壁去,情况比想象的还糟糕点。

门外不少叽叽咕咕的人,门里砸了满地的花瓶,连拐杖都远远丢到一边。

以老爷子喜怒不爱外露的性情来说,这算天崩地裂发洪水了。

棘手。

徐克己绕开瓷片走进去,轻轻掩上门。

老爷子闭目眼神,耳朵过分灵光,不睁眼地开口说“给你说中了。”

语带不屑“我还以为他能忍到我断气的时候再翻脸,让我死不瞑目。没想到这么快压不住脾气,没用的东西。”

诶嘿猜准了。

徐克己腹诽陆珣本来打算这么干来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他非常喜欢。你们父子俩仇敌归仇敌,还挺了解对方的嘛。

这话说出来只怕真的两面不是人,要被打成猪头。

他谨慎地接话“其实今天这事往好处想烧个账本总好过关键时候丢下摊子就走。既然他不是真心要发扬陆家,您正好及时止损,放了他去”

“放”

老爷子倏忽睁开眼,老狼一样犀利的目光,“我花多少功夫养出来的人,说放就放”

您这不是管不住了么。

鉴于自己夹心饼干的立场,徐克己只能委婉委婉再委婉。

“主要他心不在这块,您就算逼着他接手,谁说的好他以后怎么处置”

老爷子目光唰一下移过来,“你是觉得我老了,管不住他了”

昧着良心回答“没那回事。”

对方话锋突转“他还跟那个宋家小丫头来往”

要回答么。

不要么。

面前是老徐欠下的债,背后是发放工钱的大老板。徐克己呼出口气,“他们可能好事不远了。您看陆珣摆明收心了,不想在这边折腾了,不如”好聚好散怎么样

“收心。”

陆京佑冷笑“我还没死,有的是法子管他。他没了陆家算什么东西,区区个小丫头,我想弄来就弄”

诶诶诶,讲这种违法话题就不好了。

富有职业道德的徐律师正经起来,毅然打断“我劝您别动宋小姐,不然有个好歹损失。您别怪我说话太直白,我只担心陆珣闹起来,您连棺材都没法好好进。真的。”

陆京佑年纪大了最不喜欢死、棺材之类的字眼,闻言厌厌给他个眼角,“你胆子不小,到底站到他那边去了。还是在他身边待久,找死的毛病传上了”

“收钱办事天经地义。”

徐律师笑笑,声调渐低“之前是您让我帮着他,紧要关头拉他两把,免得他过了线。想来您也知道,他这人这脾气张狂过头,横冲直撞起来根本不顾家法国法。”

“您要求的事我办到了,只是说实话,我觉得现在情况更糟了。”

他心情复杂地停下话语,陆京佑眉头紧锁“他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非要说非要查,他手上还是干净的。”

徐克己沉吟,边弯腰去捡脚边的拐杖“不过您多半不知道,他前段时间把酗酒家暴的年轻夫妻丢在同个监狱里,无限量供应酒,还让别人别拦着夫妻俩打斗。最后那女人死了,男的在监狱里没待多久也废。上个月有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孩找他要东西,威胁他,这会儿不知道被丢在哪个荒郊野岭里,是死是活。”

“就月初,有个姓吴的跳河自杀,是他逼着看着那人跳下去的。”

“都是什么人。”

陆京佑盖着的眼皮颤动,语调保持不变。

“重点不是什么人,而是”

徐克己笑容转苦“陆珣已经自有办法处置人,不过线,不亲自出手,不留下丁点把柄。像他这样聪明的人起坏心干坏事,钻法律的漏洞,是我们这些律师最怕的。”

“要是拿招数来对付您对付您家里那些我说话直,他们关系很差。要是您惹火他,之后丢下烂摊子就走,恐怕不光是烧本子败陆家那点事。”

“”陆京佑再次合上眼皮,眼珠在下头轻悄滚动。

似乎开始动摇了

徐克己抓住机会再接再厉,“我了解他,面上六亲不认的摆臭脸,骨子里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前几天还高高兴兴上宋家门做女婿,他们小两口事情都快定了,好不容易要收手。您又何必抓着不放”

“就像养老虎养狼之类的,要么永远关在里头,要么放出来别让碰血肉。但您非要他那股狠劲儿,窝里争来斗去确实逼出那劲了。但您是不是该想想,没有笼子鞭子惩罚,没有血肉奖赏,您还能用什么来栓住个野东西是不是这个理”

边说边后悔。

不该当律师,这顶呱呱的口才不搞歪门邪道可惜了。

陆京佑良久不语,或许需要时间思考清楚。

亲爱的陆老板我只能为你做到这里,希望你以后用红包奖励我。

徐克己轻手轻脚放下拐杖,转身要走的时候,门被推开。

“爸”

头发散乱的陆菲然冲进来,龇目欲裂,印堂发黑,这不是传说中近期必有血光之灾的面相么

徐律师搞不好我看面相也不错哦

陆京佑拉开点眼皮,又不耐烦地合上,冷酷无情丢出两个字“出去。”

“我不出去,除非你给我个心服口服的理”

陆菲然反应激烈。

往常的淡然消失殆尽,她摁着胸口大声质问“为什么给那杂‖种给大哥给三哥都成,凭什么轮到那个小杂‖种,你对得起我妈吗”

“滚出去”

年少时忙着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没有时间陪伴媳妇。多年之后终于获得闲暇日子,不到半年老太太绝症病发,短短三月溘然长逝。

这是老爷子深深芥蒂的心事,立即勃然大怒地吼“滚出去把她给我拉出去”

老管家做手势,门外几个人高马大的进来拖人。

进退不得徐律师我要不要帮把手来着

“你对不起我妈你是不是骗她了”

陆菲然手脚并用的挣扎,不忘狠厉地喊“你骗所有人小杂种不是别的女人鼓捣出来的,压根就是你在外面睡出来的所以你偏心他,你趁妈病了正大光明接他回来接班放着三哥不理,没有三哥还有大哥。他们哪里差给陆珣了你这”

“天天扯老三老大说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念头”

一句话让她安静下来。

眼珠子在眼眶里狐疑地转动,陆菲然颇为忌惮地刹住动作。故作茫然地反问“爸你、你在说什么我只想问问您为什么把陆家交给陆珣,大哥到底差在哪里一个不干不净的东西上台管家,您搁我们在哪里”

说落泪秒落泪,她浑身抖动地啜泣“我早说过不要选不要选,您那些东西好好留在家里不行么兄妹几个谁有事谁用点,做什么非要单给谁这么下去我们哪里来的兄妹情谊,哪里来的陆家”

全然我为陆家好的无私状态,哭得楚楚动人。

陆京佑却不为所动。

“全部留在家里让你用”

字里行间带讥诮,陆菲然泣不成声“我没这个意思,我说的是哥哥姐姐们”

顶用的儿女养不出来,小聪明的倒不少。陆京佑一口烦躁气卡在喉咙,猛然睁开眼“要不是老三老大耳朵软疼着你,你会帮他们说话”

拐杖迎面甩了过来“要不是东西到他们手里迟早变成你的,你有心替他们争公道”

“陆菲然,别以为我老眼昏花不知道。”

他充满厌恶,想看待彻底的失败品那样看她“当初你妈病重我跟着倒下,是你急火火催你大哥去乡下接人。也是你给老三出主意让他跟陆珣对着干,差点丧命。怎么着你以为我儿子死绝走光就能让你个女儿摆布拿捏了”

原来都知道。

女人额边青筋突兀跳动,头皮发麻,犹如大象悬脚下的阿猫阿狗。

感受到无形的压力。

“是我。”

索性承认了,她抹掉眼泪坦荡荡“你说谁厉害谁就能当家管事,没说男女。难道我不带把就没得争不能抢我敢出手说明我有谋划,你看透了是看透,他们看不清楚是他们的问题。左右没人比得上我,小杂种撑死半斤八两,凭什么东西给他不给我”

“如果你非要男人上台面,那行,至少给我大半。”

“这是你答应的,谁有本事有胆子接,就给谁。”

陆菲然理直气壮,挺直了腰板。

她自认为除了性别没有输的余地,陆京佑却是不屑。

“半张纸都别想从我这里要走。”

他说“谁都行,只有你不行。”

“为什么”

陆菲然身体僵了一瞬,“就因为我是女的谁说了女人不能干大事要是世上没有你们这群鼠目寸光重男轻女的家伙,我们女人也能”

陆京佑不感兴趣地打断她慷慨激昂的讲话,冷淡道“因为你不姓陆。”

谁不姓陆说什么鬼话

陆菲然怒极反笑“我怎么不姓陆你刚才还连名带姓喊我陆”

“内里不姓陆,你的心姓陈。”

陈是陆菲然的婆家姓,她结婚没两年。

她怔住,耳边落下苍老的嫌恶的奚落“你为个男人要死要活,从国外追到国内,热脸贴冷屁股非要下嫁。生不出儿女转头想用我陆家的东西去卖乖,你不姓陈姓什么”

“陈太太。”

陆京佑冷撇嘴角“别人喊你陈太太,你就只记得陈不记得陆,丢人现眼。”

“我”

心脏绞痛,陆菲然难受地支吾“我那是那是”

陆京佑已然转开目光,她许久说不个长篇大论,怒而起身。丢下一句“你们男人懂什么你们就会自说自话”便拔腿推门跑出去。

来也突然,去也突然。

无辜看戏的徐律师干笑“我去看看。”

面无表情的老管家颔首“我也去看看,她那性子受不了打击,容易出事。”

去去去都去。

老爷子拂手都别烦我。

他今天元气大伤又老好多岁,徒添白发。

徐克己转身出去,问着路找到底下停车道。门童缩着肩膀说,方才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拎着高跟鞋开车走了。

“麻烦了。”

易叔表情凝重“这边下去只有两条道,我们分开走。”

“行。”

两人分道追人,车辆划过夜色。

陆珣在红灯前停下。

本来以为飘飘然放下陆家会觉得不过瘾,不痛快。结果事实证明,丢开陆家直接过老丈人的关,这下女婿的位置彻底坐死,超强胶水黏上了。

陆老板心情还是很好的。

当下时间六点钟,回去吃汤圆应该不吃,至少不必做狗。

优哉游哉想着,红灯数字慢吞吞的跳。

陆珣侧头瞅瞅那副驾驶座上的粉兔子,伸手扯了扯耳朵,再扯扯耳朵上的小花。

它没什么脾气,乖乖的任蹂任躏。

就是危险驾驶不太好,虽然他车技超级好没得挑。

陆珣心血来潮倾过身去,给它系安全带。没留意到不远处幽幽停下来的车,陆菲然指甲嵌入方向盘,两排牙齿吱吱磨响。

她缓缓抬起踩住踩车的脚,挪动,往油门死命踩下去。

绿灯。

陆珣满意地打量着安全带,刚直起身来,一股猛烈的冲撞力压过来。

漆黑夜幕下,一辆白色的车冲向遵纪守法的黑色车。

车头嵌入车腰,拖拉机似的连推带扑纠缠出去数十米,狠狠撞在路边偌大的酒店招牌上。车头车尾喷出大股大股的气体,铁板上红红绿绿霓虹灯犹在闪烁。

滴答,殷红的血溅下来。

车里久久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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