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琴带着两个婆子怒气冲冲的去了温玉所在的院子,宋燕锦也跟着她想看她如何修理宋燕呢。
却被拦在了温玉的院门口。
院门口站了两个随从和宋燕呢的奶娘宁嬷嬷。
那两个随从是宋燕回一手训练出来的,会功夫又忠心不二,得了宋燕呢的命令守在门口,谁也不许进。
赵秀琴气的火冒三丈,还没等她发脾气,就听见背后传来的脚步声,回头她就瞧见了宋燕呢带回来的丫鬟春桃请着廖大夫疾步而来。
廖大夫瞧见她忙要问什么,宁嬷嬷却先上去拦在廖大夫面前说:“廖大夫快莫耽搁了,我们少夫人腹痛难忍等着您救命保胎呢。”搀着廖大夫就将他拉扯进了院子里。
赵秀琴心提了一下,不是说今日的安胎药被宋燕呢搅合没喝了吗怎么二哥儿媳妇肚子里那个这么快就发作了今日的安胎药到底是喝了还是没喝
她再低声问那来报的丫鬟,丫鬟也不敢确定,只说她是这么听说的,具体情况也是不知。
那院子门口两个随从又犹如门神一般守着,她根本就进不去。
但很快,院子里就传来了一声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吓的宋燕锦抖了一下忙拉住了赵秀琴的手,惊恐的盯着院子里,“什么声音这……这好像是廖大夫的叫声”
赵秀琴的脸色愈发阴沉,宋燕呢这丫头定是发现了什么。
那惨叫声刚落没多久,宁嬷嬷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变也没变的走到赵秀琴的面前行礼道:“大夫人,嗣王妃请您进去。”
嗣王妃这个称呼让赵秀琴差点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下才想起是宋燕呢,她冷笑一声黑着脸就要甩开宁嬷嬷进去。
宁嬷嬷却拦了一下对扶着她的宋燕锦说:“三小姐还请留在外面,嗣王妃只请了大夫人进去。”
宋燕锦登时便讥笑出声,“什么嗣王妃,她不过是送去给那疯子嗣王冲喜的而已,在嗣王府怕是连个阿猫阿狗也不如,回来倒充起王妃的架子来了。”
“三小姐请慎言,您这话若是传出去传到嗣王的耳朵里,只怕对您,对大老爷都不好。”宁嬷嬷眼皮也没抬一下。
赵秀琴拉了宋燕锦一下,那嗣王便再是个废人也是皇上的亲侄子,又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不能得罪一个疯子。
她让宋燕锦不必跟着,带着两个婆子随宁嬷嬷进了院子,走过廊门刚跨进院子就闻到一股子……血腥味。
青天白日之下,院子里两个人跪在血泊之中,一个是熬药的老嬷嬷,一个是廖大夫。
赵秀琴被吓的心口突突一跳,看见了正屋门口坐在回廊阴凉地儿的宋燕呢,她靠在太师椅之中,摇着团扇正笑眯眯的望着她,宋燕呢背后是紧闭的房门。
没有看到温玉。
等她走近了才看见,老婆婆的五根手指头被切断了四根,血肉模糊的在发抖,而那廖大夫脸色惨白惨白,大拇指被切了。
他们二人的面前放着一张写满字的纸,印着他们的血手印。
赵秀琴想细看,那纸被一个随从拿起来奉到了宋燕呢眼皮子底下,宋燕呢连看也没看一眼说:“念给宋家大夫人听听。”
随从应是拿着那张纸开始一字字的念,那是老嬷嬷和廖大夫的供词,他们已经将她供了出来,仔仔细细的说是她找廖大夫在温玉的安胎药里动的手脚,加了几味活血堕胎的药。
赵秀琴没想到宋燕呢的手脚这么快,手段这么狠,才多大一会儿工夫竟让这两个人全供了出来。
她脸色发青的站在大太阳底下,没听完便先冷笑一声道:“好大的本事,回门之日竟然审起你的长辈来了”她只管不认便是,“你将这两个人屈打成招写下这假供词就想将我冤死吗宋燕呢我从前只知你被宠的跋扈,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如此歹毒!”
“比起大伯母来我还是不够的。”宋燕呢靠在椅子里对她笑,“大伯父靠着我哥哥在京中混了个闲差,您的儿子也仰仗我哥哥娶了京官之女,你们宋家一大家子脓包如同吸血虫一般依附在我哥哥身上,不知感恩,如今我哥哥一死你们就迫不及待的卖了我,心心念念盼着我死在火坑里,还不留余地的迫害他的妻儿,只等着他的妻儿一死,他留下的家业,我嫂子带过来的丰厚嫁妆就全归你们所有了。”
“胡说八道!”赵秀琴气急败坏的指着她怒骂:“你嫂子区区商贾之家能嫁进我们宋家是高攀!谁瞧得上她那些个嫁妆!我们宋家簪缨世家是靠着祖上的荫德!你兄长能有如此出息也是宋家祖宗庇佑!你如今反了天了胆敢如此跟我说话!你嫁给嗣王是圣上指婚,天恩浩荡!”
“如此天恩为何大伯母不替自己女儿谋划推给了我”宋燕呢慢悠悠的摇着手里的团扇,“大伯母还真当我不知圣上指婚是想在宋家女儿中挑一个,是大伯父和您极力向皇后娘娘举荐了我吗”开玩笑,她可是拿着全文剧本进来的,文里写了本来皇帝和皇后没想好选宋家哪个女儿,宋家老大一家生怕选到自己的女儿宋燕锦,找到本文男主国舅顾朝,跟他说宋燕呢曾经与裘衣轻有过一面之缘,裘衣轻对宋燕呢颇为中意。
这才让国舅和皇后选定了宋燕呢。
而原文里写了温玉小产一死,她的嫁妆全落进了宋家老大手里,包括她住这院子。
原主一家子被吃的干干净净。
“好你个宋燕呢!你今日回来就是来忤逆尊长的是吧!”赵秀琴气的脑壳发晕,“你如此污蔑我,等老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