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攸攸慌忙跳了起来,把苹果汁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一边咳着一边跑到卫生间拿了个干净毛巾过来。
“对不起……”阮攸攸把毛巾递给沈沐白,她咳得满脸通红,胳膊带的有些抖。
沈沐白慢条斯理地接过毛巾,擦了擦手和脸,又低头看了看长裤上的水渍。
阮攸攸又是愧疚又是担心,“裤子怎么办”
沈沐白淡淡睨了她一眼,起身走到大衣柜旁,从里面取出一条新的长裤来。
原来这里准备了换洗衣物的,阮攸攸松了口气。
沈沐白把新长裤扔到床上,手指放在腰带系扣处,见小姑娘还在愣神,漂亮的杏眼睁得圆溜溜的,不由得长眉一挑,似笑非笑地咔哒一声解开腰带,语气中带着一股子漫不经心的意味,“攸攸要看吗”
“啊”阮攸攸的眼睛飞快地眨巴了两下,猛然反应过来,小脸一下子涨红,猛地转过身子,面对着墙壁,额头顶在墙上,手指也紧张无措地抠着墙纸。
她听见沈沐白似乎嗤笑了一声,随即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阮攸攸全身都僵硬了。
恰在这时,敲门声响起,王管家在门外唤道:“攸攸,我把玉牌送来了,现在能进来吗”
“不能进来!”阮攸攸急得都冒汗了,喊道:“等、等一下!”
她的声音听起来就慌乱,王管家敲门的手指顿住了,嘀咕道:“这是出什么事了”
好在他没等很久,很快屋里就传来沈沐白的声音,“王叔,进来吧。”
王管家抱着个大木盒子进了屋,只见床上扔着一条男人的长裤,似乎沾染了可疑的水渍,沈沐白正站在床边低头调整腰带,而阮攸攸则是脸颊绯红,长睫像是蝶翅,轻轻颤动。
哎呦,这是刚刚那什么过,那自己来的可不是时候,打扰了人家的好事。王管家脸上的笑容都快藏不住了,使劲压着不停向上翘的嘴角,等会儿得悄悄告诉老爷子,老爷子要是知道小两口这么亲密,肯定会高兴。
就是……王管家隐晦地扫了一眼沈沐白不可描述的部位,大少爷这时间好像不够持久啊,他取了玉牌上来才没多会儿,这边战斗就结束了。是不是得整点锁阳、鹿茸什么的来给大少爷补补身子呢
尽管王管家早就练就了喜怒哀乐所有情绪全都不形于色的本事,可沈沐白还是读懂了他的意思。后槽牙恨恨地磨了两下,沈沐白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王管家更加后悔了,大少爷这是羞了恼了生气了!他正好卡着点进来,相当于知道了大少爷的战斗能力,大少爷肯定觉得自己的男人尊严受到了折辱!
王管家正琢磨着怎么补救,阮攸攸已经凑了过来,指了指王管家抱着的大木盒,“这里面是玉牌怎么这么大”
王管家把木盒放到茶几上,一层层打开,木盒共有三层,铺着锦缎,整齐摆放着一枚枚玉牌。
“这是品相最好的一部分,还有好多散乱的,等收拾好了再送来。”
“不用再送了。”阮攸攸摇摇头,“用不了那么多,我只挑几枚就够了,这些等我挑过还要烦劳王叔放回去。”
“老爷子说了这些都是给攸攸的,攸攸尽管留下,我就不打扰了。”王管家觉得自己每多待一分钟,就是在挑战一分大少爷的男人尊严,不等阮攸攸再说什么,就快步出了门,还体贴地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阮攸攸没注意到王管家的神色,她坐在小沙发上,把三层木盒摆成一排,细细地挑了两枚白玉,见一枚翡翠玉牌颜色碧绿,玉质油润细腻,也挑了出来。
她本来就打算只挑三枚,把木盒收起来的时候又看到一枚浅紫色的小玉牌,晶莹剔透,十分可爱。
阮攸攸拿出来把玩了一会儿,想了想她既然也能吃符篆,那就给自己也刻一枚平安符好了。
她把这枚浅紫色的也挑了出来,木盒原样收起盖好,都没看沈沐白的神情,抱起木盒说了句“我去交给王叔”就跑了。
沈沐白见小姑娘脸颊红红落荒而逃的样子,修长的手指按在额角揉了揉,低低笑了一声,自己的小妻子,这害羞的小模样有点可爱呀。
阮攸攸找到王管家,让他把玉牌都收起来,“都给我的话我也没处放,就收到爷爷的收藏室去吧,我想用的时候再问王叔拿就是了。”
王管家已经派人去给阮攸攸买刻刀什么的,现在还没回来,阮攸攸不想回卧室和沈沐白尴尬地面对面,干脆溜达到后面的花园。
花园里种了不少的花,娇艳的玫瑰就有好多颜色,红的像火,白的像雪。大朵的绣球开得旺盛,墙角的雏菊清新稚嫩。阮攸攸最爱的还是那一架紫藤。
花园正中有个亭子,只用木头搭了个框架出来,上面爬满了紫藤,远远看去,这就是个紫藤花长成的亭子。
亭子里摆着桌椅,阮攸攸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又溜达到厨房看方阿姨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