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麟:“你喝多了,叫我去接你,还不告诉我你家住哪儿。”
关澜有点想起来了。
可他叫的不是陈锦吗
他掏手机看了一下,一切真相大白:
庄麟的微信头像跟陈锦的有点像,他酒后老眼昏花,叫错人了。
关澜:“谢谢你,麻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庄麟:“嗯,应该的。”
……也就是关澜习惯了他这种找揍的说话方式,换个人早把他打死了。
……庄麟跟别人说话也没有这么找揍,就只在关澜这里控制不住嘴贱的冲动。
关澜在这间小公寓里环视一周:“这是你们公司租的宿舍吗”
庄麟:“是。”
关澜:“我要是现在大摇大摆地从你这儿走出去,再围着你们这个楼转三圈,你信不信你从此就在你们公司混不下去了,明天就得去我那儿报到。”
庄麟:“您这是在威胁我”
关澜无奈地看他一眼:“做人要有点幽默感,这是个玩笑。”
……我get不到您的幽默感还真是对不起呢。
关澜:“咱们不是约好了吗,一个月。现在期限还没到,我不把你的回应当做最终答复。”
庄麟看出来,他这是把昨晚上他们的对话都忘干净了。
离一月之期还有一周,他有点想知道关澜打算怎么套路自己。
庄麟:“您随意。”
关澜起身,打算告辞离开,刚走到玄关,就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跟进门的齐菲撞了个脸对脸。
齐菲:!!!
关澜:……
庄麟:宝宝有点想死。
齐菲好样的,没有堕了她资深经纪人的威名,内心山呼海啸,面上波澜不惊:“原来您说的偶遇,就是偶遇到家里来呀。”
庄麟:“什么偶遇”
关澜:“误会。昨晚喝了点酒开不了车,正好碰见庄麟,他顺手帮了我个忙。”
庄麟:“什么偶遇”
齐菲:“帮忙怎么还把人帮回家了呢”
庄麟:“什么偶遇!”
关澜:“喝得有点多,醉得比较狠。”
齐菲仔细观察了一下两个人,觉得应该确实没有发生什么――这种事情谁看得出来啊!她又不是基佬!
她按下心中翻腾的疑虑,从包包里摸出一个一次性口罩,递给关澜:“外面雾霾重。”
意思是,你把脸遮一遮,不要被别人看见。
于是关澜戴着口罩,像一个奸夫一样出了门。
从头到尾惨遭无视的庄麟:“……”
关澜走了,这边就开始三堂会审,审得庄麟就差发天打雷劈死全家的毒誓了,齐菲才勉强相信了关澜的说辞。只不过,关澜从她心里原本的橙色预警级别升格为高危红色预警。
最后齐菲跟庄麟交代完事情也走了,只剩下庄麟绝望的呐喊:“到底什么偶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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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澜这边上了车,忍着宿醉的头痛,给陈锦回了电话。
陈锦这边嗓子有点哑,还带着诡异的鼻音:“一大早的,我还没起呢。”
关澜抬头看了看天边高悬的太阳。
关澜:“不是怕你担心嘛,给你报个平安。”
陈锦:“嗯报什么平安……哦,你说昨天晚上啊……”
竟是一副把他完全忘干净了的样子。
关澜:“……你昨天难道也喝酒了”
陈锦还没回答他,关澜就听见电话那头另一个熟悉的男声:“怎么了宝贝”
关澜:“……”
就听电话那头着急忙慌起床穿衣的声音、陈锦说着“哎呀你别烦”然后啪的一声打在人手背上的声音、蹬蹬蹬下地走路的声音、开门关门的声音,最后陈锦说话了:“我没喝酒呀。”
关澜:“……那你为什么跟杨佩青睡到一起了啊!”
陈锦竟非常理直气壮:“还不是为了你!”
关澜觉得自己可能罹患了耳癌。
陈锦:“昨天你说要给我发定位,我等了半天你也没发;打电话你也不接,把我急死了啊!我就只能问别人你下班去哪儿了呗!你们公司我除了你只认识一个人啊!你以为我想跟他说话吗!”
关澜:“说话就说话,说到床上也要怪我咯”
陈锦:“前任见面打个炮那不是国际惯例吗!”
关澜:“你不要欺负我没有前任!哪有这样的国际惯例!”
陈锦:“哎呀呀,我又没怪你,你激动个什么。”
关澜:“……我只是觉得我头上有点绿。”
陈锦:“……”
关澜:“杨佩青觉得咱俩是一对,对吧。他认为你是我的男朋友,然而他还是把你睡了,毫不犹豫地绿了我。杨佩青这个牲口,一点同事爱都没有。”
陈锦:“对,他就是个牲口。”
关澜听着陈锦哑哑的嗓音,总觉得他们俩对“牲口”的定义不太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