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开始有点焦躁不安,他肆无忌惮地惩罚食死徒或者其他的麻瓜种,有的时候他会从地牢里拎上几个麻瓜种来折磨,好像这样能够让他的怒火得到平息。通常这种时候,我都会直接遁走,因为我不忍心看到自己以前的同学那么尖叫痛哭。
可是伏地魔很快就发现我的刻意躲避,他暴躁地往我身上放了好几个“钻心剜骨”,随后根本不管我的死活要求我融入他们之中,伏地魔好像无比希望我理解他们的乐趣和野心---
以惩罚自己曾经的同学为乐。
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曾经这种字眼,这会让我在对比之后无限想念曾经。于是我开始讨厌自己,因为自己每天不做好事只干坏事,仔细想过来我这个失败的赫夫帕夫好像从来没有很好地去做过一件事,现在还助纣为虐。
“钻心剜骨!”
我忠诚善良不畏艰险。
“钻心剜骨!”
我忠诚善良不畏艰险。
“钻心剜骨!”
我忠诚善良不要脸... ...
我刚刚念叨了啥
我变成了类似于只会施放不可饶恕咒的机器,就差点个小火苗就要爆发起来。
有的时候我都想给伏地魔来一个阿瓦达算了。
感觉想想就酸爽无比心情激昂,好吧,我再想一遍。
虽然我尽量在控制自己的魔力输出,但是我的同学们用一种我已经麻木的怨恨眼神看着我,我丝毫不怀疑如果给他们一把魔杖,他们就会弄死我的事实。
但是我不会再哭出来,因为日子还得照过,每天都会刷新,或是更好,或是更坏,虽然我讨厌这种日子。
如果身为巫师就要无止境地去使用钻心剜骨,我宁可只是个麻瓜。
最近很容易失眠多梦,不知为何我恐慌自己的周围,总觉得黑暗蔓延得太过透彻,遮蔽了前方的道路。恐惧的情绪使自己越陷越深。我恐惧有一天会被伏地魔失手杀死,我恐惧有一天会让所有人厌恶我,我恐惧有一天魔咒失控把自己曾经的某个同学折磨致死... ...
就好像是一片充满尸体的沼泽在不断拉扯我下去,这种急切又恐惧的感觉让我挣扎着尖叫出声,哪怕在梦中都觉得浑身冒汗。
“伊芙!”德拉科的声音不断地拉扯我脱离那片幽暗又炽热的沼泽,我微微颤抖地睁开双眼,看到他带着点惊慌的灰蓝色瞳孔就在我上方和我对视,他又瘦了些许,带了点长大后的成熟和让人心疼的改变。他的手轻轻地拍着我的头,带着点哄骗小孩子的意味。
“伊芙,没事了。”德拉科把我从被子里抱起来,手上动作不停,带着点安抚的作用轻轻拍打着我的背部,“都是假的,没事的,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
我略微迟疑地伸出手拥抱住德拉科,感觉到他紧绷的躯体和温热的怀抱才像喘气一样地叹了口气,口齿还带着点发颤的意味:“德拉科。”
然后我拥紧德拉科,就好比拥紧能让我这个快要窒息的人继续呼吸的氧气袋:“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德拉科抿紧了唇不说话,只是略微迟疑地拍打着我的背部,好像是在处理小孩子噎奶的状况一样:“我明天给你带无梦药水,伊芙。”
他捧着我的脸庞,灰蓝色的眼眸里冒着些心疼和难过,然后有点和我开玩笑地说道:“虽然你的黑眼圈看起来也很漂亮,毕竟我的伊芙最漂亮了。”
花言巧语总是撩人的。
我几乎是被他逗得下意识嘟嘴笑了起来,德拉科微微凑近我的眼睛,他把嘴唇盖到我的眉目上,那种凉薄的意味贴合这我的眼皮,带着点虔诚和哄骗的感觉。在我睫毛扇动的时候,感觉到德拉科尖瘦的下巴的近在咫尺,非常地诱人。
“嘴巴也要。”
然后德拉科憋着丝丝缕缕的笑意满足了我不要脸的请求。
其实我和德拉科真的很可怜,我们的接吻和相遇都只能轻声细语自己知道,好像这段爱情不容于世必将走向失败。
在某一天的下午,马尔福庄园看似和往日一样暗沉却总让我忧心忡忡,我倒希望这只是我最近失眠多梦的某些不良连锁反应。
明显不是,我看到有一只乌鸦从面前飞过被格雷伯克接到,他在拿到某些纸条后骤然爆发出了诡异的笑声,并且带着一堆人离开马尔福庄园。纠结的我终于在片刻后等到了回来的格雷伯克,他带着几个人敲打马尔福庄园的大门,而我拦截住了格雷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