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花满楼正在检查那两把银钩,银钩弯弯,锋锐异常,“阿苏,这人是不是紫红脸,满脸胡子,体格壮硕”
“不是。”苏幕遮说道,“这个人看着颇为秀气,白白净净书生模样。”
“那便怪了。”花满楼说道,“银钩这般奇门兵器江湖上用的人极少,能用出名堂来的更是寥寥无几,仔细算算也就只有勾魂手能同陆小凤搭上些关系,从半个月前他就在满江湖地找陆小凤,除此之外,我还当真想不起还有别的什么人,毕竟随便送一具素不相识的尸体来毫无意义不是吗。”
“这尸体我的确认识。”陆小凤强忍怒气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不光我认识,七童你也知道他。”
“谁”花满楼问道。
“秋风秋雨愁煞人。”陆小凤轻声叹道,“他也算得上这江湖上极好的剑客了。”
“你说的是……萧秋雨”花满楼略一思索,就想起了陆小凤说的是谁。
“不错,就是他。”陆小凤蹲身摩挲着那对银钩,又去看那黄麻布,长长叹息一声,“勾魂手就是死在萧秋雨手上的……以血还血啊……”
他和花满楼检查尸体的时候,苏幕遮已经站了起来,看着跟在陆小凤身后的青年。
那青年也正看着他,目光灼灼通身萦绕着淡淡的杀气,掌心轻轻摩挲剑柄,在看到苏幕遮背在身后的弯刀时,眼里又划过一抹几不可查的失望之色。
一袭白衣似雪,干净得不染凡尘,青年未曾见过苏幕遮,苏幕遮也未曾见过青年,但是他却对青年熟悉的很――玉罗刹的宝贝儿子西门吹雪,当年他可是亲眼看着玉罗刹怎么不要脸的威逼利诱了教中最好的剑客去教西门吹雪习剑,又如何年复一年仗着自己功夫高溜去万梅山庄偷窥自家儿子,回来还一定要扯着自己絮叨一番阿雪又长高了种种,直到自己功夫好到能顺利偷溜出去他才转换目标。
西门吹雪对着苏幕遮颔首说道:“西门吹雪,幸会。”
苏幕遮维持着脸上冷淡的表情,说道:“苏幕遮。”看这样子性子虽然孤高了些倒也不是不通俗物目下无尘之人,如此自己未来的工作量不会多很多,撒手掌柜也可以接着做下去,脑子里各种小心思转悠一圈,他对着西门吹雪的态度就和煦了不少。
陆小凤和花满楼还在研究地上的尸体,旁边只擅长把人变成尸体的两人站得不远不近,也没什么话可聊,过了好一会,西门吹雪才开口道:“我少时时常感觉身边有人,却又不见踪迹,气息与你极为相似。”
极为相似,但却并不相同,那时潜伏在他身边的人身上没有苏幕遮这般重的血腥气,步伐轻盈诡谲,更倾向于擅长暗地潜伏的杀手一流,而且埋伏在他身边似乎也并无歹意,反而像是在贴身保护当时初出茅庐剑术未成的他。
“哦,他们啊……”苏幕遮偏头看了西门吹雪一样,笑道,“观察力和记性都不错,倒是跟你父亲颇像。”他刚被玉罗刹捡回去的时候受伤极重,短时间内出不了任务,于是留在总部替他训练过几年暗卫杀手,大概其中不少被派出来保护西门吹雪了吧。
毕竟就这么一颗独苗苗,狠心把人丢出去接受风吹雨打磨砺成长是一回事,小心派人看护着别一不留神风吹雨打过了头独苗苗夭折了那是另一回事。
特别是在这棵独苗苗钟情于剑热衷于挑战各色剑术大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