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吧!”
安室透听到眼前的少女这么说,他变得有些迟疑。
目暮七月挑了挑眉,看着有些犹豫的男人,伸手就要解开他的衣扣。
手一下子就被攥住,目暮七月疑惑的看了看他。
安室透快速松开女孩儿的手,撇开头说:“……我自己来。”
然而事与愿违,安室透因为左手手臂受伤的关系,变得很不灵敏,所以解了半天也没有解开第一颗扣子。
目暮七月看着他黑色外套又往外蔓延的湿润,皱了皱眉,然后轻轻的拨开他的手。
安室透顿了顿,这才安静下来。
垫着脚,目暮七月就开始动手解开他的外套。
致命的喉结处被细软的手指不经意间碰触,安室透只觉得浑身僵硬,他甚至有些后悔刚刚没有拒绝她。
还好,这种异样的折磨并没有持续很久。
目暮七月走到安室透身后,帮助他将外套脱下,露出里面同样是黑色的贴身的衬衫。
见她没有让自己把衬衫也脱掉,安室透松了口气,同时又在心里失笑。
他到底在乱想些什么……
目暮七月娴熟的用家用治疗剪刀剪开安室透的袖子,露出伤口处。
因为伤口有些深,所以直到现在血液都没有凝固。
先将周围的血迹用药棉沾着酒精擦拭干净,将双氧水浇在他的伤口处。
目暮七月的动作并不温柔,但安室透看着低着头、看不清脸颊的女孩儿,微微勾了勾唇。
将绷带缠绕在安室透的手臂,完美的打了个结,目暮七月的眼中闪过满意。
安室透右手手肘处搭着自己的外套,倚靠着路边的电线杆,挑眉问:“你刚刚说我是猫”
目暮七月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半点心虚:“你听错了。”
安室透噎了噎,随即苦笑。
他总是说不过她。
目暮七月将两颗胶囊放在个小玻璃瓶里递给他:“记得回家吃了它。”
因为天黑,灯光又昏暗,所以她并没有看到到底是什么东西划伤了他,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给了他两颗消炎药。
安室透顿了顿,将玻璃瓶接过。
“回来!七月只是出去给流浪猫包扎伤口,你去会吓到它的!”
听到目暮绿的声音,目暮七月就知道她是在拦着想要出门寻找她的蠢狗。
满眼笑意的看着安室透,然后冲他挥了挥手:“我回家了。”
安室透静静地站在原地,直到听到了一声响亮的关门声,他才离开。
然而女孩儿瞬间明媚起来的浅灰色的眼睛,却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他的心底。
――
第二天放学,目暮七月看着毛利兰,有些疑惑的问:“园子呢”
“她啊,因为今天男朋友回来了,所以带着去见家长了。”毛利兰有些愉悦的说着。
目暮七月看着毛利兰上楼到事务所的背影,忍不住想,难道现在的孩子都已经这么成熟了吗
但想想,日本法定的结婚年龄规定女的是十六岁,男的是十八岁就可以了,目暮七月又有些释然。
熟练的推开波洛咖啡厅的门玻璃,她看到安室透时有些意外。
将书包放在自己固定的座位上,目暮七月看着安室透的手臂说:“你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