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目暮七月渐渐冷静下来,只是心中的杀意却丝毫没有减少。
“是组织吗”安室透的表情有些凝重。
昨晚琴酒的出现让他不得不多想。
目暮七月想了想,沉默的摇了摇头:“应该不是。”
但她却也想不出别的可能。
――
医院,手术室外。
目暮七月看到亮起的“手术中”三个字的灯,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而她也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渡边一淳。六年前去美国执行任务的除了三浦野以外的另一个男性队员。
这六年里,两人的交集并不算太多,但也已经相互熟识了。而渡边一淳如今也坐上了当初三浦野的位置,成了一等陆尉。
渡边一淳这次只是偶然坐上了东都铁道特快列车琉璃号这个列车,并且刚好目击了目暮七月的母亲中枪的全部过程。
渡边一淳不敢耽搁,他并没有等待救护车,而是第一时间将她的母亲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汇报!”目暮七月咬着牙道。
虽然在路上已经通过简讯知道了目暮绿应该没什么大碍,但她心中的杀意却没有丝毫的减少。
她不敢想象,如果阿绿出了什么意外,她和目暮十三到底会怎么样。
渡边一淳不敢耽搁,他下意识地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将事情的经过复述出来。
目暮七月听完,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眼神深了几分,但渡边一淳的冷汗渐渐的布上了他的脊背。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紧张,她随即就收敛了起来。
“你先离开吧。”目暮七月道,然后她又认真的说:“这次多谢了!”
她说的很郑重,渡边一淳的心顿时暖了暖。
他再次行了个军礼,然后快步离开。
安室透上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渡边一淳同女孩儿的这副画面。
他并不知道,因为停车的两分钟,他错过了发现她身份的机会。
脑海瞬间闪过些什么,但还没等他抓住,就被忽然推开的手术室门给打断了。
渡边一淳和安室透擦肩而过时,自然看得出来他和目暮七月是一起的,这让渡边一淳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他一眼,随后离开。
目暮绿昏迷着被推出来,目暮七月敏锐的看到了她肩膀上包扎的痕迹。
医生摘下面罩,虽然疑惑手术室外的人和将病人送来的人不同,但他还是尽职尽责的说:“病人只是肩膀伤,没有伤及韧带和骨头,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目暮七月礼貌的对医生道了声谢谢,然后就随着推出的病床离开。
路上,安室透听到了女孩儿有些低迷的声音。
“安室,阿绿她这次居然只是因为无意间被波及到的。”
目暮绿并不是被刻意的狙击刺杀,而是一颗子弹在穿过了男人的脑袋和列车隔板以后,又穿透了她的肩膀。
目暮七月已经不想为什么应该在京都度假的阿绿为什么会出现在东都的列车上。
她只是知道,即使自己千防万防,阿绿还是出现了意外。
似乎是察觉到女孩儿第一次出现这么低落的情绪,安室透的手顿了顿,就摸上了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