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和铃铛儿点点头,作为大明的子民,读过书的谁不知道呢现在的皇上,成祖皇帝朱棣就是反了他的侄子建文帝朱允文才坐上的龙位,燕王大军破南京城时,建文帝被大火烧死在皇宫之中,只有二十五岁。
席慕隐晦地说起这段历史,刘务功却神秘地微笑摇头,说道:“有传言说他未死,而是出逃了。”
二人不由大为惊讶,出逃了先帝出逃还活着这么大的事――
刘务功朝天拱了拱手,比了个皇上的姿势,说:“多次命人越洋,传闻就是为了探访其下落。有二种说法,一说是越洋去了海上,一说是流落民间出家做了和尚。”
铃铛儿目瞪口呆:“皇.....”正想说皇帝二字,立即被席慕以眼神制止,隔墙有耳啊。
铃铛儿吐了吐舌头低声说:“他怎么可能做了和尚”
刘务功摇头道:“怎么会有这个传闻不得而知,但恐怕也不是空穴来风,而且传闻他出家的地方就是武昌。”
铃铛儿瞪大眼睛望了望席慕,看得出来他也觉得惊讶,只是没那么明显。
“总之民间传说很多,武昌这地带都知道,锦衣卫一直有卫队在武昌探访监视,驻守的地方就在洪山宝通禅寺附近。”
这样的秘闻简直是有点太令人震撼了,铃铛儿喘了口大气,一时消化不了。
席慕给她抚了抚背顺气,自己心里也有些茫然。这些,南宫子冶也应该是知道的,为什么没有提醒他呢
刘务功叹了口气说:“所以见到锦衣卫我也没有感到奇怪,只是副指挥使,是锦衣卫里最高的位置之一了,但看他对那位王公公却还是礼让几分,这位王公公在东厂的位置怕也是很高的,他们一起到武昌,应该是有更严重的事。我才觉得有些疑惑和担忧。”
这么一提席慕也想起来了,在南京见到的还是锦衣卫的指挥使铁厄呢,对这个王公公也是恭敬得很啊。
铃铛儿平复了心情,又恢复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笑眯眯性情和样子,下巴直接搁在桌子上笑嘻嘻说:
“大叔,想不通的事,最好别费劲想,要长白头发的。”
刘务功笑笑摸摸她的脑袋说:“小孩子就是好,不用想太多事情,不会长白头发,刘大叔要能象你这样就好咯。”
铃铛儿摇头道:“非也非也,小孩子也会长白发的,不是有一说嘛,少年白头。我爹说那是一种病――”
刘务功被她摇头晃脑的样子逗笑,直说她是个宝贝。
席慕看着,心道,当然是个宝贝,万大的事也能一会子雨过天青的性子最好。他就是喜欢她这个性子,这样才不会有烦恼。
离了书房,席慕和铃铛儿打商量,说盘亘几日就动身去四川可好
铃铛儿撅嘴,湖广这么大,好玩的多着呢,早走了多可惜。
席慕提醒她:“你可别忘了和花婆婆的约,这会都七月下旬了,还要去四川云南看你两个姐姐,一去一返,时间就不够用了。”
铃铛儿皱着一张脸,内心苦苦挣扎,山东的大姐姐还有理由说离京师近,不着急去看,可二姐姐三姐姐一个嫁到云南,一个嫁到四川,都是离家远的,几年见不上一回,要是这次出来不去好好见上一见,以后想再出门就没这么好待遇了。还有花婆婆这么的年纪,要是自己失约,真怕象花婆婆说的,去了见的是死人。
席慕说要早走,怕是想到顾朝晖说的那个“速离”,又怕在这里卷入朝廷是非吧。
天人交战的结果,还是接受了席慕的意思。想想还是心有不甘的,好象一直都是她听席慕的话,这个烂木头总有理由要她乖乖妥协就范,真有点郁闷。
一见她点头,席慕立即返转去告知刘务功,刘务功想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是好的,他们五人还招惹了长江上的草寇,在这里呆着也容易被人找麻烦,不如就走去其他地方玩也好。当下便应了下来,还说会安排船家送他们去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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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席慕他们五人上船离开武昌的时候,南宫子冶也收到了传回去的消息。看完信后招来了天干金卫。
“吩咐下去,地支的人可以都收回来了。”
天干金卫有点意外:“阁主是否发现什么新情况了”
子冶将信给金卫看了看,金卫道:“看来这回东厂和锦衣卫是握手言和了。”
子冶冷笑道:“握手言和是不可能的。这几年东厂将锦衣卫压得喘不过气,东厂想停,锦衣卫还不肯停呢。只不过十七年发生的事,至今没有着落,让厂卫颜面大失,他们这回是想一起把这私事办上一办,但又不是凭的皇命,只好抱在一起了。不过这回,王长海和铁厄去了南京,又和顾朝晖去了武昌,看来他们合作得还可以,地支也可以歇一歇。另外,也不必在跟着打探我弟妹的消息了,人都收回来吧。”
金卫急忙问:“他们现在在湖广,怕不怕碰上王长海他们”
子冶淡淡地说:“碰上更好。他们没进湖广就在江湖上出了这事,正好让厂卫知道他们不过是江湖游玩的孩子,也就不会注意留心。只要离了湖广,有小邪神陪着,出不了什么大事。你赶紧去办吧。”
金卫见阁主难得和自己说那么多话,心情是非常好的样子,在他没拉下脸之前,自己最好早点闪人,立即领命而去。
子冶又看了一遍武昌传来的信,心里一阵好笑,铃铛儿这鬼丫头,再加上老六老七这对活宝,出门就是大阵仗,惹事不说,竟连花铃这种早该死了的老妖怪也碰得上,真是不知道该说是福气还是祸患。
只希望席慕不要叫他错看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