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琴端着几样小菜和一碗清粥站在外面,对她扬起笑脸:“大哥说,你今天累坏了,不想下楼的话在房里吃点就行。他们吃完要开会呢。”
陈樱看着她把东西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讶异:“开会那我要去吗”
唐书琴笑了,“不用。老太太说他是大领导的做派,就喜欢给员工开会——你是家属啊。”她看一眼陈樱清瘦苍白的小手,揶揄:“戒指真漂亮。”
陈樱不自觉地将手背到身后,脸色一红,“……谢谢。”
唐书琴瞧她这样子,心里有些难过。
她想起小姐妹们订婚的时候,闺蜜聚会,只要一晒戒指,大家都会围过去,或调侃或羡慕,闹成一团。
而陈樱……这么重要的日子,她孤零零的,连个分享喜悦的人都没有。
于是,唐书琴走过去,捧起陈樱的手,笑道:“你的手真好看,大哥也会选,不大不小正合适。”
陈樱一怔,羞涩地笑了笑,轻声道:“是吧……他好聪明啊。”
这下换唐书琴发愣。
她笑了……笑了
陈樱在一边默默地吃,唐书琴坐在另一边看,越看越觉得,也许江复生还没那么不可救药,大哥和这位柔柔弱弱的小嫂嫂,没准真能修成正果。
看吧,陈樱现在不是很崇拜他了么。
过一会儿,楼下散会了。
又过了十分钟,江复生房间的灯开了。他进去,放下东西,又走进衣帽间,关起门。
唐书琴看着玻璃墙,神色变得古怪:“陈樱,你……你觉不觉得这个房间——”
陈樱抬头,看了一眼,忙道:“我什么都没看。”
唐书琴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陈樱只觉得刚喝下的粥在胃里发烫,连带着她的脸也红的不成样子,只能笨拙的强调:“我睡的很早,特别早,一沾床就睡,半夜也不会醒。”
唐书琴越发好笑,面上却收敛笑意,不想让她更窘迫,“嗯,你什么都没看见。”
陈樱松了口气。
她吃完最后一口,放下小勺子,问道:“家里……经常开会吗”
唐书琴摇摇头,“老太太说着玩的。这几年还是第一次,上一次都快十年了……那时大哥刚从美国回来,他不在家,李妈、贺叔他们仗着资历老,对江源不够尊重,大哥发现了,很不满意。”
陈樱惊讶。
十年……那是在她认识江源以前,难怪从没听他提过。
这时,走廊上再次响起脚步声,唐书琴想了想,站起来,开门出去。
李妈手里拿着一瓶祖传老方子配的药酒,正要去敲江复生的房门。
唐书琴叫住她,“李妈!”
李妈停下,“唐小姐,怎么了”
唐书琴指了指她手里的小瓶子,“老太太让你拿给大哥的”
李妈点头,有些无奈:“可不是。先生那天的伤……老太太到底是他奶奶,多心疼他呀。”
唐书琴问:“你去给大哥擦药呢”
李妈说:“当然呀。伤在后背,他手又够不到。”
唐书琴心思一转,说道:“笨!这哪要你去,给我。”
陈樱在房里收拾好了碗筷,见唐书琴拿着个小瓶子进来,她闻到味道,开口:“唐……”
唐书琴说:“你叫我名字就好。”
陈樱就问:“书琴,你受伤了”
唐书琴抿唇,故作忧伤地叹一口气,下巴点了点玻璃墙,“不是我,他啊。”
陈樱脸色微微发白,“大哥他……”
唐书琴牵住她的小手,让她坐下,“不是这几天的事。唉,就你上回住进来前一天,老太太叫他带你去登记结婚,大哥不肯,好说歹说,他就是不松口。”
“老太太没办法,把他叔叔姑姑和几个长辈都叫了来,一群人轮番上阵,劝了一个晚上,他还是不答应。”
“老太太气坏了,说他酒后无德、祸害人清白的小姑娘本来就是大错,事后不承担责任,罪加一等,最后动用了家法。”
陈樱的手不知何时攥紧了,她想起电视剧里演的那些‘家法’,紧张道:“真的……真的打了”
唐书琴苦笑:“挨两下拳头算什么。江家的家法是一根鞭子,几十年了,一直挂着落灰。老太太从前说过,都什么年代了,这些封建陋习早不该有,更不能用在孩子们身上。那天,她是真的被逼急了,非让二叔往死里打,大哥换下来的衬衫都破了,沾着血。”
陈樱只觉得手心都是冷汗,已经面无血色。
唐书琴还在说:“唉,陈樱你是不知道,大哥固执起来真能把人气死。不管你说什么,你在旁边跳脚大吵大闹也好痛哭流涕也好,他就是风平浪静的样子,也不辩解,还有闲心劝你口渴了喝点茶。他那态度最气人。”
陈樱倏地站起来,脱口道:“那也不能打他呀,而且是我……是我——我去和老太太说,她打错人了!”
唐书琴拦住她,“老太太都准备睡了。你拿着。”
她把药酒给陈樱,瞄了眼玻璃墙,“前两天大哥回来,身上飘着一股药味,老太太怕他伤筋动骨好的慢,伤在后背,你帮他上药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就在刚才,我妈超紧张把我叫过去,她说我的狗崽吐血了,吓的我半死。
我们研究了大半天,翻来覆去看她牙齿、看她爪子、看有没有擦伤,最后发现……狗崽来姨妈了。
啊,我的狗娃变成大姑娘辣!
超、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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