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久没吃到她亲手做的饭了,段寒霆把开心都挂在脸上,高兴的像个孩子,“不用太丰盛,你就是拌个黄瓜丝我也爱吃,别累着。”
“我知道,你去吧。”
恋恋不舍地吻别,荣音瞧着段寒霆一步三回头的背影,失笑不已,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新婚热恋期,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荣音回到北平一事,不出所料登上了新闻头版。
段司令与夫人破镜重圆,这则新闻不仅让北平的老百姓看在眼里,全国人民都为之一振,既唏嘘,又感慨。
他们也算是这两口子爱情之路的见证人了,当初俩人离婚,很多人还为之惋惜,觉得一对璧人就这么错过了,没想到破镜还能重圆。
当天下午,前来段公馆道喜的人就络绎不绝,几乎踏破门槛,迎来送往一波接一波,一直到深夜方才消停下来。
与人交际着实是件辛苦的事,笑了若干钟头,荣音脸都僵了,话说多了嗓子也哑,浑身的骨头都叫嚣着累。
段寒霆穿着睡袍,坐在荣音身边,给她按摩着,问她都谁来过。
荣音头歪靠在枕头上,扒拉着手指头给他数着,来的都是亲朋好友,亦或是各位官太太,哪个都怠慢不得,应付起来自然疲惫。
她一指桌上密密麻麻的请帖,“这还没完呢,下午光送帖子的就几十个,一天两个局,也得排到下个月了。”
段寒霆听着都累,道“捡几个重要的局参加一下就行,反正来来去去都是那些个人。”
“话是这样说啊,可今天你参加了她的,明天不参加她的,人家就会觉得你不给面子,厚此薄彼,也容易得罪人。”
“怕什么,你可是段夫人,只有别人上赶着巴结你的份儿。觉得处得来的就走动走动,处不来的也无需给什么面子,委屈了别人不要紧,别委屈自己就行。我不心疼别人,我就心疼你。”段寒霆端的一副唯吾独尊的狂傲之气,谁也不放在眼里,唯独心疼他家媳妇。
荣音满身的疲累,在段寒霆的嘴甜中也得到了安慰,她爬将起来,攀上了他的肩膀,笑得自信又舒扬。
“你放心,现在的荣音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受气包了,谁敢给我委屈受”
“这就对了。”
段寒霆大手掐住她的腰,一托屁股将人抱在了怀里,看着她美丽的容颜,叹道“我夫人又要去酒局艳压群芳了,一想到那些男人色眯眯地看着你,我就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告诉他们别癞蛤蟆馋着天鹅肉,我的女人,可不是谁都能随意觊觎的”
他咬牙切齿说的极狠,好像真要把全天下的男人生吞活剥了似的。
荣音爱极了他这股狂傲的霸气,还有他对她的占有欲,捧着他的脸,她道“他们看我是他们的事,我眼里只有一个你。”
一句柔情蜜意的话如同在段寒霆的心上点了火,成功地撩起了他刻意压制的欲望,哪里还能矜持得住
他霎时抬眸,吻住了她的唇,将人缓缓放倒。
又是一夜春潮,将歇未歇。
在家里休息了一日,荣音将酒局的邀请函整理了一下,她现在有任性的权利,能不去的就真的不去了,只参加些无法推却的。
今晚要参加的就是一个不得不去的局,韩总探长夫人主办的,目的是为了挑儿媳妇,特意邀请荣音一道去掌掌眼。
干妈都发了话,荣音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下午理了会儿账,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让丫鬟把她的衣服都拿出来,进行挑选。
不同的酒局有不同的装扮,身份不同穿着打扮自然也要不一样。
在上海她参加的酒局主要有两种,要么是以杜家千金的身份,要么是以荣老板的身份,前者多穿裙子,后者多穿西装,各有讲究。
今日她也是带着双重身份,既是司令夫人,又是韩家的干女儿,这穿着也得考究些,挑了件端庄秀气的裙子,不掉价,也不抢风头。
刚换好衣服,婉瑜就来了,扶着门框打量着姐妹,眼前闪亮,“宝刀未老,风韵犹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