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都是好奇心重,白家有这么两个亲兵在,屯子里的孩子见天地过来看他们练武,有那会说话的就讨好他们想跟着习武。
两个亲兵也不说收徒,也不传授武艺,可他们练武时却是允许孩子们看的。
这样一来,白家门前河边的那块空地上,天天一到时辰就围了好几个孩子,跟着比比划划的。
不过三两天,也不知朱震山也就是狗剩是怎么就知道了这事儿,居然跑来了,看了两个亲兵练武后,居然留了下来,说要跟着学武。
虽说不认白三作爹,可大爷还是认的,只是朱震山也是妙,不叫大爷,而叫大姨父,把个白老爷子气坏了,好在叫他还是叫爷。
白应魁也是无奈,但朱震山要留下学武,他却是赞成的。
还和朱氏说:“狗剩也是长大了,听听他说的那话,还知道自己学文学不好,没什么出路,还不如学武到时候从军也算有个好前程。这孩子啊,要是学得好,到时候让胜武求求他师父,把人送过去学点真功夫,真要从军也能赚个前程。”
“震山是懂事了,”朱氏叹了一声:“还不是被逼的!要不是老三做出那样事儿,震山一个好好的孩子能不认他当爹按说才十三四的孩子,正是淘的时候,可震山现在哪里有半分淘气的样子在县里还常常去善局帮忙呢!”
想想他小时候,再看看他现在是个什么样儿,朱氏就觉得这孩子可怜,也更觉得老三招人恨。
手一伸,她拧了白应魁胳膊一把:“要是你也和老三一样有了外心,看我……”
“呸呸呸,快吐唾沫重说,我怎么会那样”白应魁皱眉,忽然道:“明个儿就是审判的日子了吧咱们早点去衙门吧!”
为示公正,衙门审案是允许百姓旁观的,自然只能站在堂下,要是有那不便让人旁观的,就在二堂审讯了。
其实这次审讯,孙县丞也想在二堂审的,还特意和白胜文说了。但白胜文却拒绝了,还说为警示百姓,要公审此案。
想卖好的孙县丞没落得好,自然不会再往前凑。
倒是王县尉,大大咧咧地找了白胜文,说是那两个贼一口咬定是白应天找他们干活儿,他们一开始可不知道是要抢劫。到时候要是两人在堂上仍不改口,怕是白应天逃不过刑罚。
白大人究竟是想看到个什么结果,不如趁着还没最后上堂,当着面把话说清楚了,也好知道该怎么做。你可别客气,咱都是自家人,自然要行方便。
王县尉说这话,不管怎么看都是在示好,如果白胜文有心,完全可以顺着他的意思接话下去,到时候说不定白应天真的能逃过牢狱之灾。
可白胜文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借这个“方便”。今天他为了白应天开口相求,就会有把柄捏在人手,若有一天两人政见相左,对方很可能会拿这个把柄来要胁他。
更何况,白应天本就该受些教训,这次的事正好让他知道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婉拒了王县尉的“好意”白胜文就等着审讯的日子,却不知道王县尉才从后衙回来,就和孙县丞碰了个正着。
目光一视,两人笑着打了个招呼,看似平常,可到了晚上,两人却是聚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