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也不怕骂,还觉得这是羡慕嫉妒她的:“我要嫁好人家要做官太太,你是拦也拦不了的,你嫉妒不想让我好过,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和你说,你现在就去喊许文岚回来,要是她不回来给我置办一份嫁妆,那我就一头撞死在你们家——不,我去撞在衙门门前的狮子上,就让世人都看看,你儿子一个县令是怎么逼死亲姑的!”
朱氏又气又恨:“你好不要脸!我嫉妒你什么还做官太太,你也配!”
依她,是绝不会纵容白莲花的,却不想后头白老爷子却道:“去叫文岚回来,她许的愿她自己还,不能让她一个女人坏了胜文的官途!”
“爹,你怎么……”朱氏自然不愿,可白老爷子根本不听她的,又是拍桌子又是跺脚,直叫她快叫回许文岚。
那头白莲花坐在地上又哭又骂,是真打算赖在这不走了。李氏坐在椅子上发呆,默不吭声,可也没打算走。
就这么耗到白应魁回来,朱氏再也拦不住了。
白应魁是个孝顺的,虽说现在不是事事都顺着白老爷子,可是这样的事儿却还是不会违背。
不过他倒不想去为难姑娘,而是和朱氏商量着想由他们出钱给白莲花办一份嫁妆。
朱氏气得不轻:“凭什么啊大宝他爹,咱们好不容易置办点家业容易吗这些年好不容易过好点了,你怎么就要败花呢你当她是妹妹,可她当你冤大头!你今天给她置办嫁妆,明天她就敢让你把整个家业都给她,到那时候,你是给还是不给再说了,凭啥惯着她那毛病今天,你就别想我答应这事!”
白应魁闷着头,半晌才道:“我也知道莲花的嫁妆不该咱们置办,可有啥办法难道你真让她去撞死在衙门前就不说那是我亲妹子,也是一条人命呢!再说了,那不坏了咱大宝的名声吗”
“她敢!你真当她白莲花有那勇气撞死她比谁都惜命。”
“那你敢赌”白应魁叹了一声,拉着朱氏的手求道:“他娘,我知道这事儿让你心里堵得慌,可事情到这一步了,又能怎么办咱爹年纪也大了,总不能让他也跟着这么上火……我寻思着,咱也不像莲花和爹说的那样,去麻烦文岚,就咱们两口子出一份嫁妆得了——好歹你也是奶过她的。”
“呸……”朱氏大恨:“我奶过她,可她有对我好过吗那会儿我刚生了惠儿,自己闺女奶都不够吃呢,可老太太一句话,我就得去奶莲花,她都多大了都两周了,别人家的都是戒奶了就绝不会再反复,她倒好,居然还看着我们惠儿吃奶馋了非要吃奶。”
拍了下大腿,她恨声道:“你不说这个,我还没什么,一说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年那些奶就是丢了也比给她喝强!”
白应魁也是愁,苦笑道:“大宝他娘,就算是我求你,就再容我这一次吧!”
看着男人一脸愁苦的模样,朱氏也是不忍,只能问:“真是最后一次要是以后她们又出妖蛾子,或是老爷子又让你不顾咱自家去帮衬旁人呢”
“就这最后一次,再以后我啥事都不管,哪怕是爹再说话让我做啥,我也不会帮。”白应魁举起手:“我发誓!要是做不到我就……”
话还没说完,就让人给捂住嘴了。朱氏嗔怪地瞥他一眼,小声嗔道:“就会熊我……”
“唉,若不是你贤惠,咱们也没有这样的家业,若不是你善良,我也不敢说这话——大宝他娘,我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最骄傲的事,就是娶了你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