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段都放这么低了,白莲花自然见好就收,深情地望了一眼陈文涛,柔声道:“我真心倾慕陈郎,只要陈郎心里有我,待我好,我这辈子都……”说着话,她低下头一脸娇羞。虽然没有继续表白,可意思却已经到了。
陈文涛笑着在她的手轻轻抚了抚,然后道:“总之是我不好,那天搅了喜宴,还得去给白将军和白大人道个歉。”
一听这话,白莲花忙道:“用不着!你是长辈,他们是晚辈,该是他们向你道歉才对——唉,我那两个侄子是被父母惯坏了,看你被他们——我这心里就和刀割一样,哪里还能让你去道什么歉呢你不知道,那天我可是把他们骂坏了……”
其实那天白莲花连两个侄子的面都没见着,可当着陈文涛的面自然不能这么说,不仅不能这么说,还要话里话外护着陈文涛,让他知道她对他的好。
可她这么一说,陈文涛反倒急了。
“你怎么能那样呢白大人和白将军都是官身,你一个妇人,怎么能去责备他们呢这、这不是有失体统吗他们一定会觉得是我让你那么做的——怪不得了……”说着话,他看白莲花的眼神就带出了怨念。
白莲花有些发蒙:“我、我不是想为你出气吗陈郎在我心里比任何人都重要,我怎么能让自己的侄子怠慢你。”
可能是被“侄子”两个字提醒了,陈文涛的态度缓和了些:“你是他们的姑姑,他们自然不会怪你。”却把事情怪在他身上了。
陈文涛为啥突然来赔笑道歉了不是因为他自己想通了知道自己错了,而是因为他昨日去府城官学时被学官痛斥了一通,当时他还没反应过来,过后有交好的同窗给他指了光明之路。
他这才知道学官这样对他是因为他开罪了郭佳将军。
那同窗摇着头道:“若我是你,能亲近那样的亲戚,还不得巴结着,怎么你反倒还要得罪人家呢文涛啊,你可想清楚了,你要是不醒事,那以后可是什么前程都没了。”
被同窗这么一说,陈文涛才明白过来。一开始他是很气的,可再想想,他啥时候中进士还不知道呢,现在在关外尤其是黑水、府城这一片,郭佳将军可是势大,要是他们想要害他,他还真是避不了。
反之,要是他讨好了郭佳将军,那将军也一定是有大大的好处。
这么一想,他也不觉得那天被赶出来是多丢脸的事儿了。就这么着,他一大早就提了礼物来赔罪,可哪想到白莲花居然还把人两位大人骂了一通,那就怪不得了,这是把白莲花的罪也算他身上了啊!
心里不痛快,可陈文涛还是好声好气哄着白莲花,只说自己是个讲礼数的,既然失了礼,就一定要去赔罪,这也是给白莲花作脸,不能让人觉得她要嫁的人不知礼。
听陈文涛这么说,白莲花就高兴了,也不再拦着,可自然也不能这么带着人去,万一朱氏他们不给她面子就这么赶出来呢
“咱们这么去,我那大侄子肯定是不在家的,二侄子还是新婚,怕正和新娘子腻着呢,要不,我晚上先去看看,明天咱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