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心里拿不准主意,这种事又不好和闺女说,生生熬到晚上,才和白应魁说了这事儿。
白应魁吓得一下就坐起来了:“真的假的爹居然想娶秦氏给我娶个小妈这——不大好吧你看看,她可比我还小着几岁似的……”
他这么一说,朱氏倒急了,忽地一下坐起来,喝道:“你倒说说你是个啥意思呀咋的那秦氏比你小,配你才正好”
听得一愣神,白应魁直接就皱眉道:“你胡说啥呢不是,你咋这么想呢我可没有那个心……”声音稍顿,看着自家媳妇那脸色,他小心翼翼地问:“他娘,你是咋的了谁和你说啥了”
“说啥没人说啥。”把被子猛地一扯,朱氏翻身躺下。
白应魁半边身子都没被盖了,还好现在天刚凉下来,倒也不太冷。
那么干坐了会儿,他才小心地倒回被里,等了会儿又伸胳膊把媳妇揽住。
“他娘啊,我都说了我这辈子就只要你一个人儿,别说现在,就是转世投胎换个身子,我也还只找你……你从前也不这么胡思乱想的啊,怎么最近总是这么大火气呢”
“还我火气大那不是那么多人惦记着你嘛!”朱氏猛地反身推了他一把,可没过半分钟就又被搂进怀里。
狠狠捶了下男人,她默然片刻才又问:“我最近真的脾气气很大”她也这么觉得,可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倒是第二天,许文岚和娘一说这事儿,立刻就反应过来。
莫不是娘更年期提前了说来也差不多,娘也四十了,现代的话离更年期还得有个十年左右,可放在古代,这年纪妥妥的祖母了,就是更年期也不稀奇。
当下娘俩背着人很是说了会子悄悄话,年纪一大把,可当着闺女的面,朱氏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哪有把那月事也和闺女交代的呢
问明白了,许文岚才真肯定自家娘可能真的快更年期了,这年头又没什么太太口服液,只能说回头还是看看大夫,开些宁神的药养着,又暗暗告诫家里众人,莫要惹娘生气,只盼着娘好好好过渡过这一段儿,平稳过了这段时期也就好了。
朱氏自己,和闺女说完话了倒觉得心情舒畅多了,想了又想,还是把那事儿交给了白氏。
白氏得了准信,一拍手还真就应下这事自己去找秦氏了。
昨个被打,秦氏今个就告病在屋里歇着,亏得是白家不是真的大户人家,也不计较这些,要是在别家里怕是不能这么享福了。
吴玉浓还在和秦氏质气:“有什么好想的难不成娘你还真想嫁给老爷子了别的不说,光是瞧他那张老脸,还不够反胃的吗就那样的,你能和他睡在一个被窝里”
“呸,”秦氏狠狠啐了一声,骂道:“从哪儿学来这样的话你一个没出嫁的黄花大闺女怎么敢说出这样的丑话到底是和谁学的难不成是和后头院里哪个不要脸的混帐学的”
吴玉浓拉着脸,冷笑道:“难道事情做得说不得娘现在不已经存了那样的心吗”
“谁、谁说的……”
秦氏否认,可她那声调那姿态,吴玉浓一看就知道她正在犹豫,绝不是没有动心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