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专辑。
至于周思杨,时音确实对他有偏见,尤其是在夏凌霜离了婚回来后他确实吃了回头草跟夏凌霜在一起过。这让时音觉得,这个男人就是不靠谱,渣的很。
在感情这方面,时音确实不信任他,可作为一家人的话,时音不能否认周思杨对她家小孩还挺好的,这点倒是让她很满意。
周思杨最后确实跟沈晨晨喜结连理了。
感情这种事,时音还真的说不清,她过了这么多年,谈了恋爱结了婚也有了孩子,还是看不透也猜不透感情上的事。
在她没有发现沈晨晨和周思杨的猫腻之前,她一直坚定地认为这两个人死都走不到一起去的。
然而事实告诉她只要活着,所有的不可能,都皆有可能。
一生好像很长很长,长到让人望不到尽头,长到小孩子总觉得每天都过的好慢,好想快点长大,长到要看无数次月落日升,都看不到生命的尽头。
一生又似乎很短很短,短的睁开眼是陌生的世界,再闭上眼时再也毫无意识和知觉,短的长大了的人们总觉得年龄一眨眼就又大了一个数字,短的才认真看过过一两次日落月升,就要和一切说结束了。
当头发花白的时音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罩只能靠氧气维持生命时,她的脑海中闪现过许多许多的画面。
她看到了她和周承渊在饭局上的第一次见面,看到了后来他们领证结婚,开始了没有感情的婚姻生活,看到了她慢慢地被他俘获,开始接受他,开始去爱他,看到了他一次又一次地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挡风遮雨,为她铲除一切祸患,就像个守护着女王的骑士,看到了
时音听到了声响,轻微地动了下眼睛,用余光看到他在吞药。
周承渊的手里拿着一瓶安眠药,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吞下所有药片,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来,时音想大声地喊出来,制止他,让他不要这样做。
可是她说不出话来。
她浑浊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时音没有想过,自己曾经的梦境,居然变成了真实发生的事。
她之前有次做梦梦到过这个场面,她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罩,他就吞下一整瓶安眠药,陪她一起死。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梦境变成事实
她难受不断掉眼泪,感觉到胸闷气短。
周承渊吃过药后就上了床,轻轻地把她搂在怀里,帮她擦着眼泪。
渐渐地,时音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的人也变得模糊不清。
一阵恍惚过后,她忽然被拉扯进一个空间里,看到了她曾记不得的事情。
时音就像个旁观者,站在旁边看着发生的一切。
从她被扔在孤儿院门口开始。
她被院长带回孤儿院里,院长给她吃了饭,睡觉的时候她哭着要找爸爸妈妈,有个大一点的孩子不耐烦道“来到这里的都是没父母的孤儿,你没有亲人才会来这里”
时音泪眼汪汪地往外跑,她不信,她有父母的,她有的
然后,她撞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很高,最起码比她高好多,她扬起脸来看着他,男孩子的脸色阴郁,虽然没什么表情,却让人觉得害怕。
可懵懵懂懂的小孩子不会感到恐惧。
她扯住他的手,哭着说“哥哥,哥哥你带我去找我爸爸妈妈好不好我想他们了呜呜呜呜”
男孩儿无动于衷,时音就扯着他的手,不断地求他,从央求变为乞求。
直到,他突然往她张着的嘴巴里塞了一根棒棒糖,她才慢慢的平复下来,破涕为笑。
那晚,时音就靠在男孩子的怀里,睡了过去。
他垂瞅着她,目光晦暗不明。
你是第一个敢接近我的人。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渗人的弧度。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时音就成了给她糖吃的这位小哥哥的跟屁虫,然后她发现,只有她会接近他,她拉着他在地上画画,让他背着自己转圈圈,和他一起吃饭甚至非得在他身边睡觉才可以。
他仿佛成了她新的亲人。
别人都知道她有名字叫时音,所以全都喊她的名字,只有他不同,他叫她十九。
有次时音被一个拿着蛇形玩具的男孩子追着跑,害怕的时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都摔在地上了,那个男孩还在吓唬她,就在时音快要因为恐惧休克时,是他忽然出现,二话不说把那个吓唬她的男孩子给打了个鼻青脸肿,要不是看到时音快要晕过去他不得不松手,正在旁观看着这些画面的时音真的觉得他会往死里打人。
“呜呜呜呜呜呜九哥哥”很小的女孩子奶声奶气地叫着他,因为受到了惊吓哭的稀里哗啦,泪水决堤。
九哥哥
原来,是真的。
她看着男孩子把小女孩抱起来,让她坐在大树下面的石墩上,很温柔地给她擦着眼泪。
他好像不太会哄人,只是很温和地安慰道“十九不哭。”
可他却因为她,被院长狠狠地训斥,院长用专门惩罚不听话的孩子的那个鸡毛掸子一下又一下地打他的手心。
他就紧紧抿着唇,一声不吭。
但时音却替他疼,很小只的她扑过去,两只小胳膊张开,把他护在身后,眼睛里晶莹的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可说话却非常硬气,她努力抑制着哭腔,奶凶奶凶地仰着脸说“院长,你不要打九哥哥了,不准打他很疼的,他会好疼”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微微的有点弱下来。
“他差点把老六打死你知不知道他疼老六不疼了小孩子闹着玩哪能不知轻重,现在不管教以后还了得”院长噼里啪啦地数落着,语气非常刻薄。
旁观的时音看到小女孩身后的男孩子嘴角勾起了一抹阴森的冷笑,“他差点让十九晕倒休克,他该死”
忽然画面改变,男孩子被几个看起来像是保镖的人带上一辆非常气派的车里,在他要上车前,小姑娘踉踉跄跄地跑过来抓着他的手举着不让他走。
他蹲下身来,把自己手腕上那根红绳解下来给她系上,然后很用力地抱住她,在她的耳边对她说了句悄悄话。
很奇怪,旁观的时音居然听的清清楚楚。
他说的是“每个周五下午五点钟,我会过来找十九,十九要记得在孤儿院门口等我。”
她记住了。
记在了心里,自那以后,每个周五的下午她都会早早地在孤儿院门口守着。
可,他一次都没来。
这样过了几次之后,小姑娘彻底失望了,她把手腕上那条他曾经给她系上的红绳撸下来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好几脚,倔强地忍着眼泪大骂“大骗子”
下一秒,她刚刚看到的所有画面,就像是破碎的纸片从她的眼前渐渐消失。
不要
她伸出手去抓,速度什么都抓不住。
“不要,九哥”时音猛然坐起来,出了一身的汗。
还没完全从梦中缓过来的她心里异常难受,时音抚了抚额,忽然察觉到不对。
她应该已经人老珠黄病死了,她是和周承渊一起死的。
时音忽然抬起头来,看向周围。
她没穿越之前的两个助理正在弯腰找着什么东西,不远处那个只会从她身上吸血的经纪人正在打着电话,看起来在生气,另一边那个猥琐的色狼导演正在专门帮他亲自开后门带进来的那个女演员找戏感,其他的工作人员也都在忙碌着。
时音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场面,她摸过手机来,打开照相机看了看自己的容貌。
是原来的自己没错。
时音为了确定不是在做梦,还专门掐了下自己,特别疼。
这到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是应该死了吗怎么会又回来了
那小叔叔呢既然他也不是那边的人,肯定也回来了,他在哪儿
时音想要助理“晓”她顿了顿,想了好一会儿那个对她比较好的助理的名字,才想起来“阿楠,过来。”
阿楠应声走了过来,时音问她“去帮我查一下,有没有叫周承渊的人。”
阿楠“”
她茫然的问“音音姐,中国这么多人,叫周承渊的多了去了,你要找哪一个啊”
时音在心里低叹了下,被这个情况搞得自己脑子都不转了,于是她就对阿楠说“身高在187左右,年龄”时音想了想,既然她跟原主的年龄有差距,那周承渊可能多多少少也会有点浮动。
时音沉吟了一会儿,继续说“年龄在30岁左右,小时候在孤儿院呆过。”
至于相貌,时音不好说,因为她并不知道周承渊是身穿还是魂穿。
阿楠应了声就说去帮她查。
只是,时音这小助理还没动手去做这件事,时音就不需要了。
她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请了个假,就在时音在家门口下了车后,听到了一种久违的声音。
是轮子碾过路面的声音。
她瞬间扭回头,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正文结束,就快要跟大家说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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