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一思量,动手扒下问玉的衣裳,又把她的流苏面纱取下来,将自己的脸遮了个严实,只露出一双眼,又把头发打散,将刘海放下遮住大半额头,乍一看倒和问玉十分相似。
她要先扮成云蔼洲伎人的模样,出去了再见机行事。她最后取了问玉腰间的玉牌,定了定神走出去。
屋外是一副灯火靡丽的景象,且人来人往,十分忙乱,她心中暗喜,正要轻手轻脚地溜出去,院外却走来两个锦衣华服的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个不住赔笑的鸨母和几个护卫,两个锦衣青年皆是醉醺醺的,双眼被酒气熏的通红,其中一个大声嚷嚷:“问玉姑娘呢让问玉出来见我!”
沈辛夷一听这话,立刻就要闪身躲进屋里,却还是晚了一步,另个锦衣青年三步并作两步跑来,一下挡在她身前,口齿不清地道:“问玉姑娘你跑什么”
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粒金珠,嬉皮笑脸地要塞到沈辛夷怀里,嘴里含含糊糊:“脱,脱衣服,脱一件爷给你一粒金珠。”
沈辛夷:“...”这话好像似曾相识...她本想直接跑出去的,瞧这么多人在此,怕闹的人尽皆知,也不好妄动。
她高贵冷艳地道:“才一粒你脱一件我给你十粒。”
吴郎君:“...”
鸨母没听见她说了什么,只一步挡在她身前,沉声道:“吴郎君,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了,问玉今儿晚上要招待贵客,只怕伺候不了你们,若是两位郎君有兴致,我再另叫两个姐儿来陪您二位。”云蔼瑶台后台极硬,她这话说的不卑不亢,客气中透着一股强硬。
吴郎君伸手要推她:“滚开,这没你说话的份!”鸨母脸色微沉,笑意却更添了三分:“您这话可就让我难堪了,您不给我面子倒没什么,只是问玉她们几个是安王钦点伺候太子的,您总不好不给这两位的面子吧”
沈辛夷听到太子俩字,心里上下浮动,虽然今天她遭绑架这事太子颇有嫌疑,但仔细想想,若是太子命人害她,完全没必要把她放在云蔼洲这么近的地方,这不是生怕自己没嫌疑吗
如果不是太子干的,现在去找他帮自己脱困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就为了这个,她愿意赌一把。
吴郎君听到安王和太子,醉意也醒了三分,鸨母虽不怕事,也不愿随便得罪人,便安抚道:“您呐,也不必急,我只是带问玉她们去让贵人们瞧一眼,若是他们没留她过夜,您不就能把问玉带回去了吗”
沈辛夷脸一黑,吴郎君却面色和缓,伸手掐了掐鸨母的脸:“成,那爷就等着你了。”
鸨母二十五六,妖娆多姿,此时笑嗔了他一眼,亲自把他送走,又叫来问玉隔壁房的伎人和一位花颜玉貌的美少年来,沉声叮嘱:“这次要伺候的人可了不得,你们都给我机灵着点,若是把人得罪了,谁都救不了你们!”
三人齐齐应了是,鸨母这才点了点头,领着三人绕过一处九曲回廊,又穿过花木扶苏的一小片桃林,沈辛夷估摸着这一身应当是cos猫妖的,胸前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稍不留神就会泄出一片春.光,她不光头上戴了猫耳,身后还拖了条白绒绒的尾巴,走起路来别提多奇怪了。
几人闷头走路,终于来到一处静室门口,鸨母在外恭敬道:“劳烦大人回禀王爷,我们把人带到了。“
在外候着的内侍倨傲一颔首,领着沈辛夷三人进了内室,让三人在屏风外跪坐着,旁边还有三五乐伎奏着《曲江春》。沈辛夷悄悄抬眼打量,不见其他宾客,应当是安王有什么要事,特地把太子叫到静室内密谈。
两人又说了几句,安王笑了声:“好了,咱们别扯那些个无聊的了,冷落了美人可不好。”他说完伸手指了指,笑的老不正经:“那些伎女舞姬你不爱的,我特地让人叫了个俊秀小倌上来,你看你好不好这口。”
沈辛夷忙低下头,不让人看见自己的窃笑。
陆衍:“...我没有龙阳之好。“他似有些无奈,引腰起了身往门外走:“王叔自便吧,这里有些烦闷,我想出去散散。”
安王笑着摇了摇头,也不计较他失礼,挥手道:“既然太子无意,把这三人带下去伺候其他客人吧。”
沈辛夷想到还在等着的那什么吴郎君,脸色微变。陆衍此时已经绕出屏风,连瞧也没瞧三个美人一眼,衣角从三人面前飘拂而过,径自推开门要出去。
她登时急了,想也没想就冲到陆衍身边,却不留神被绊了一跤,两只手下意识地拽上了陆衍的裤管,竟直接扒下了他的一层裤子。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