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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第六十五章

丧心病狂

忒丧心病狂了, 有木有

贾家人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低调,更不知道买把锁将嘴巴锁一锁。

一行人走在路上, 有那好事的百姓一脸惊奇的看着笼子里姿态优美, 背系精致珠翠小马鞍的野鹤后, 都拉着荣国府的下人问这鹤是怎么回事。

那下人就说宁府的珍大老爷对我们老太太不敬,我们找他要说法去。

好嘛, 带着只野鹤讨说法。

你们可真有才。

于是一传十, 十传百, 整个京城上上下下都用一种奇葩的眼神看向荣国府。

可把你们牛屁坏了。

想到这些年贾家闹出来的那些事,一时整个京城百姓直接将贾家人送上了神坛。

多年前, 一个二榜进士官不做了, 老婆孩子不要了,哭着喊着要修道,最后修得他们家除了门口的石狮子干净外, 直接修出了个藏污纳垢的神仙府邸。

那年好巧不巧得了个大年初一生辰的姑娘, 狂吼着说此女贵不可言, 非同一般,然后送宫里烧香拜佛去了。

八九年前又来了个衔玉而生的哥儿,非说那么大一块玉是哥儿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没噎死他是因为他有大造化,听说如今这哥儿的胭脂调得那叫一个好。

今年,当家太太又得了个连佛祖都不放过的怪病。吃饭打嗝,说话放屁,天天对着佛祖念经, 一室的烟雾缭绕。

如今,竟然连驾鹤西去都玩出了新花样,咒人都咒出了高逼格这果然够贾家。

贾母被气得心口堵的慌,她是真的气着了,于是请了太医过府把脉。

探春亲自去煎药,迎春讷讷的站在一旁像个木头人。

她们都有一种唇亡齿寒的感觉在心间缠转。

王夫人听说了只兴灾乐祸的呆在小佛堂欢快的念她的经,金钏银钏将香饼弄成小块,塞在鼻子下,然后就木然的站在那里看着小佛堂烟波飘渺。

邢夫人将帕子摁在唇边,垫起脚尘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贾母。

老太太正瞪大了眼睛,努力的看着床顶上绣花精致的床帐,那副样子,让邢夫人不自在的揉了揉她自己的眼皮子。

这得造了多大孽,才得了这么个报应呦。

想到今天听到的梨香院实况转播,邢夫人心里解气的骂了句活该。

四丫头的性子是不怎么讨喜,说话又呛人,跟林家那丫头一样任性。可四丫头今年才多大呢,她老子再有天大的不是,您老也不应该对着个几岁的孩子发火喝骂。

这下好了,面子里子都让人扒下来了吧。

哼,也就林家那丫头能治得了你。

因这事发生的比较早,闹得邢夫人还没在宁国府吃饱饭,这会儿子见老太太躺在床上酝酿睡意,贾赦爷们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邢夫人直接找了个更衣的理由回东大院吃饭小歇了。

派了丫头去门上盯着,见到爷们们回来立时报来。

然而邢夫人刚回东大院,就听王善宝家的说整京城都知道老太太恨毒了珍大老爷,命令珍大老爷在生辰这一天驾鹤西去呢。

好家伙,倒打一耙呀。

邢夫人当即拿着帕子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扑,觉得这出戏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去打听打听,敬大爷和老太太有什么过节”顿了顿,邢夫人想着贾敬常年呆在城外道观里,就算跟老太太有过节,应该也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不过,若真是陈年旧事,又怎么会现在才发作。“最近府里可有什么大事是我不知道的”

王善家的就是个心里没成算的,听到邢夫人这么问,可确定的朝邢夫人摇头了,“除了二太太和老太太相继得了怪病,再没旁的事了。哎呦,”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王善宝家的突然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怎么了”邢夫人自王善宝家的张嘴说话就有些不耐烦,可这一声哎呦倒是让邢夫人提起了兴趣。

“那府的小蓉大奶奶病了。”王善宝家的一脸神秘的向前凑了两步,用更加神神秘秘的腔调说道,“太太可还记得晌午前珍大奶奶说的话。”

“什么话”邢夫人皱了下眉毛,一边回想,一边问王善宝家的,“我恍惚记得尤氏说秦氏的病来的蹊跷,可是这个吗”

“对对对,就是这个。珍大奶奶说话时,老奴就在跟前侍候。老奴记得珍大奶奶说上月中秋还过来跟着老太太一道过节来着,可从十五日到二十日,不过区区五天,人就一日比一日懒您说这菲不是中了毒”

邢夫人吓了一跳,心口扑通扑通乱跳。

“怎,怎么会”这么做没道理呀,那秦氏是什么身份,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谋害皇室血脉怕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

“老奴听来府里要钱的夏太监说起,当今病重呢。”

“那这跟秦氏有什么关系”邢夫人不傻,可她实在看不明白这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

“太太莫不是还没听说小蓉大奶奶一些不妥的消息”说完凑到邢氏耳边小声嘀咕了一个人名。

听到这个人名,邢夫人眼睛闪了闪,眼底还是厌恶,用同样的小声说道,“咱们老爷再干不出这样的事。”

王善宝家的站在一旁点头,面上一副有荣与焉,心里却嗤笑了一声,那您将小蓉大奶奶和琏二奶奶那头胭脂虎换换,换完了您再看咱们大老爷会不会吧。

邢夫人向后歪了歪身子,然后拿着茶杯小口抿着,半晌才说了句,“若非珍哥儿是族长,蓉儿是嗣子,想必老太太也不会下这般毒手。只是可惜了秦氏那孩子。”

到底是皇家血脉,这要是生下一儿半女,贾家下一代的血脉里都有皇家血液了。

“太太,老太太手里的药忒的霸道,小蓉大奶奶这一中毒,京城多在大医名夫都看不出来。若是,若是”王善家的一脸担忧的看着不得老太太欢心的自家太太,担心老太太一个狠心再将自家太太也给毒了。

邢夫人倒抽一口凉气,心下也是慌的一逼。

然而比邢夫人更慌的却是站在院子里其他房里的下人。

有贾珍派来的,也有尤氏派来的

今儿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宁国府那边还懵逼一片呢。

贾蓉之前就跪在梨香院,之后贾赦等人回去了,又将贾蓉和野鹤一同压着去了城外道观。

贾珍和尤氏都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老太太现在又是个什么态度于是一边派贾蔷去道观,一边由派人给邢夫人送点礼,想从她嘴里知道点什么。

谁让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各种版本就已经让人无从分辩真假了呢。

不是不可以找旁人,只荣国府的主子们趋吉避祸的本事都不小,再加上这会子几乎都在梨香院侍候着呢。只邢夫人更衣出来了,而且她还是个最和善的。

呸,和善个屁,这就是个只要你大方,她也大方的主儿。

你钱到位了,一切好说。

说实在的,宁国府虽然是长房,可近些年来却一直在看着荣国府的眼色行事。

首先是老太太倚老卖老,拿辈份和孝道压人。再加上贾敬一去修道,家里所有的主子辈份最大的才跟宝玉,凤姐儿同辈,小一点的,像贾蓉贾蔷则是跟贾兰同辈。

在以孝治天下的时代,又是同宗同族,又是未出五服的近亲,荣国府想要踩着宁国府行事可就不有了理由嘛。

再一个,从爵位上看,贾珍现在袭的是三等将军的爵位,而贾赦是一等将军,贾政虽然官职不高,手里却握着荣国府的大部分人脉。

最后再看姻亲。贾敬死了老婆,贾珍死了原配,继室还是个娘家不给力的所谓的破落户,只贾蓉到是娶了个好老婆,可惜那身份又是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而荣国府这边呢,老太太还活着,一门双候的史家就还得认她这个姑母。大老爷贾赦虽然也死了原配,又得了个同样出身不显的继室,但二太太和大房的儿媳妇却是贾史王薛的王家出身。而二房的珠大奶奶父亲还是国子监祭酒,桃李满天下的文官。

最后还要提一嘴的便是出嫁的姑奶奶贾敏,以世人高门嫁女,低门娶妇的习俗来看,林家的家世必然不逊色贾家,或者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除了家世,还有林如海这个女婿。正经科举出身,同窗同科遍布朝野

总之,左比右比,荣国府都完胜宁国府。再加上老太太特会扮慈爱,贾政特会装正经,贾赦与贾琏还与他们有共同话题,一来二去的可不就慢慢失了长房的身份,成了荣国府的附庸。

可没想到,老太太心狠手辣,丧心病狂的竟然下毒谋害宁国府的宗妇,皇家的私生女,这就太让人惊骇难平了。

邢夫人院子里的人一半去看热闹了,一半被邢夫人打发出去盯稍了,这一来二去的,院子里竟没了旁人。

然后宁国府派来送礼的人便洽巧听到了这么一番似是而非的言论。

吓死了好不好。

于是贾珍和尤氏的人对视一眼,也不送礼了,撒丫子狂奔吧。

这世上最害怕的就是臆测,我猜,我寻思。往往想来猜去,就能弄出更大的事故出来。

邢夫人主仆坐在炕头臆测了一个天大的阴谋,然后老太太就背了好大一黑锅不说,还让宁国府找到了贾敬与荣国府这般决绝的原因。

欺人太甚了我跟你说。

尤氏听到这个消息,一脸大惊失色。秦可卿这是怎么了,尤氏心里有七分的肯定。

她虽知秦可卿并非那等轻浮之人,可到底压下向上涌的火气,尤氏得在心里叹了一句她命不好,又没刚性便罢了。

尤氏罢了,贾珍却怒目圆睁,气急败坏。

他就说嘛,怎么好好的人就不明不白的病了。请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药都不见起色,原来是被人给害了。

“什么药这般厉害,竟是连那么多大夫都查不出来。”尤氏不会直白的说秦可卿这是心病,于是看着贾珍怒发冲冠的样子一副想不明白问道。

“你知道什么当初史家的老祖宗是和咱们家的老祖宗一起跟着太祖起义,也是最先打进京城的将领。前朝皇宫多少宝贝都被”贾珍顿了一下,没再继续说这个话题,而是直接转了回来,“前朝皇宫不少秘药,指不定就是哪一种呢。”

尤氏点头,“那今天这事,老爷的意思可是要”

“父亲那里怕是已经知道了消息,不然也不会这般对待那老妇。既然是父亲的意思,那咱们就得拿出个态度来。”

害了爷心尖上的人,绝交算什么,这笔帐咱们慢慢算。

“大爷既然这么说,那妾身便知道要怎么做了。”正好她也懒得应酬荣国府那些大爷祖宗们。

她和凤姐儿一个辈份的媳妇,她还是宗妇,身披诰命,可那凤姐儿有什么,天天要她的强不说,还总是故意抬高秦氏踩着她。

再有大太太,二太太还有老太太高高在上的态度呸,你珍大奶奶以后不侍候了。

“对了,大爷怕是还不知道,妹妹被林家表妹领走了。”

若是两府没交恶,尤氏说起惜春自是按着那府的排名来个四妹妹。可如今既然交恶了,那就只单称一声妹妹了。

贾珍闻言,刚刚抬起来准备去看秦可卿的脚又落了下来。别说,若不是尤氏说起来,贾珍还真的忘了他还有这么一个妹妹。

“这又是怎么说的”好端端的怎么跟着林家人走了。

听贾珍这么问,尤氏直接将她花重金打听来的老太太指着惜春喝骂的事说了。

“林姑娘倒是热心肠,老太太那边刚撵人,她就站起来带着妹妹走了。说是走的时候,老太太不叫带走他们家一针一线,妹妹什么都没带,穿了林姑娘的旧衣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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