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了房门, 便见一位中年妇女迎了过来。“哎呦, 这就是陆文茵同志了吧长得可真水灵!”
陆文茵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您是”
“我是村西头周家的,你们叫我周婶就行!”周婶两眼笑成了一条缝,配合那张十分无害的面孔, 让人生不起防备之心。
夏元香开口询问, “周婶, 您找文茵有什么事”
“我是为了秦峻那小子来的。”周婶左右看了看。刚才那一嗓子, 不仅把陆文茵她们喊了出来,知青点其他同志也都开了房门。她知道女同志的面皮比较薄,开口提议。“我们到屋里再细说。”
“静静, 你先带周婶去厨房那边坐坐, 我去给周婶倒杯水。”陆文茵说着转身回了屋。
她们住的屋子太小, 就那么一个小凳子。平时她们聊天坐在床沿上聊也没什么, 用来待客就有些失礼。
“不用那么麻烦,我说两句就走。”周婶忙道。
“您别客气!来一趟连杯水都没得喝,这要是传出去, 我们知青点的同志的脸可没地放。”夏元香冲着周婶笑了笑。
“好。”周婶笑着点点头。
左静见周婶应下,这才开口提议。“周婶,您随我来。”
陆文茵不一会儿也端着杯水走了进来。
周婶看着杯里的红糖水, 对陆文茵高看了一眼。这女娃够大气,难怪能让秦峻那小子移不开眼。
“同志们,咱们先出去,让文茵和周婶单独聊聊!”左静招呼着其他同志离开。
陆文茵在这边没有长辈, 自己亲自商谈已经很不好意思。她们要是站在一旁,陆文茵肯定更害羞。
知青点的同志们很给面子,几乎同时起身出了厨房。
厨房的门还没关严,周婶就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陆文茵同志,我今天就是想为你和秦峻说和说和。秦峻那小子的情况你也知道,在咱们秦家村是数一数二的好……女同志要是跟了他,肯定吃不了苦。”
周婶说了一番秦峻的好话,随后又继续说道。“秦峻是想和陆文茵同志过一辈子的,不知道陆文茵同志你是什么意思,能不能给个准信我也好向那边交代。”
陆文茵始终低着头,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周婶开口劝慰。“这事本来该向你家里人说道说道,但你情况特殊,只能自己做主。你也别觉得不好意思,有什么意见尽管对周婶说,周婶肯定不会让你吃亏。”
“我相信周婶。”陆文茵下意识回了一句,随后小声说道。“我对这事没别的意见,劳烦周婶帮忙安排。”
周婶试探性的开口,“那我就去给秦家回个话,让他们挑个时间提亲”
陆文茵微微点头,给了周婶肯定答复。
“这事就这么定了!”周婶站起来,端起桌上的杯子把糖水喝完。“我这就的去给秦家回信。”
陆文茵跟着起身。“周婶,我送送你。”
“不用送!”周婶冲着陆文茵摆了摆手,看着门外面带好奇的知青们。“同志们应该好奇着呢,有时间好好和她们聊聊,以后聚在一起的时间就不多了!”
陆文茵进了秦家门肯定就不会再住知青点,平时干活她也不用进田,以后和知青们在一块的时间确实不多。
周婶刚离开知青点,同志们就围了上来。
“文茵,你和秦峻同志的事儿成了”夏元香眼眸中满是好奇。
“算是吧。”陆文茵小声回应。
左静瞬间理解了陆文茵的意思,“还没有提亲,等秦家差人提亲这事才能说成了!”
“我们懂。”林雪燕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以后我们文茵就要去秦家享福了!以秦家的家底聘礼肯定不会少,说不定还会有咱们秦家村难得一见的新奇玩意。”夏元香面上有几分期待,“到时候我们说不定能开开眼界。”
“你满脑子都是聘礼,俗不俗!要我说怎么和秦家人相处才是最主要的!秦奶奶他们都是明事的人,应该不难相处。”林雪燕和夏元香看事儿的角度不同,结论却是相差不大。
秦峻在她们看来,不失为一个好归宿。
“秦峻的父亲可是大队长,有事还能帮得上忙,说不定连工农兵名额都能帮忙。”何婉茹突然说了句。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左静面带怒意的看向何婉茹,“你说什么呢文茵根本就没想过考工农兵大学!”
“这话有人信反正我不信!”何婉茹说着转头看向邵文易。“陆文茵同志下乡以来还没放下过书本。下乡后还在读书的同志,哪个不想考工农兵大学”
邵文易一直都在为考工农兵大学而努力,不只是他知青点很多同志都一样。
“何婉茹你这样说有什么目的”左静看着旁边有几名知青已经变了脸色,连忙道。“大家不要相信何婉茹的话,她连最好的朋友都能算计,还有啥事做不出来!”
“我当初装病,是想让陆文茵同志把养猪的活让给我。”何婉茹为了给陆文茵泼脏水,承认了当初的目的。
不少同志面露惊色,他们之前显然没有想到何婉茹的目的。
何婉茹没有在意他们的想法,继续说道。“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诬陷陆文茵同志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我读书一直不行,工农兵大学怎么也轮不到我身上。”
说到这何婉茹话语一顿,眼眸紧紧盯着邵文易。“我只是不想让真正喜欢读书的同志吃亏。”
重生的何婉茹知道,最近的工农兵大学名额并不属于邵文易。
秦家村工农兵大学名额安排的十分合理,大多会给那些下乡比较早的优秀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