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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城

硕亲王回头看的时候, 席瑜也正看着他, 两相对眼,一个仍然是高高在上的镇西王爷,一个即将成为阶下囚, 其中落差显而易见。

一瞬间, 硕亲王心中涌现上来的是无限的悔恨和痛苦, 他都做了些什么,这才短短几日的时间, 他就把自己放逐到了地狱的门口。这一切的一切到底都是为了什么, 硕亲王再次问自己。

硕亲王转身想快点离开, 今日今时之后, 他将永远被定在耻辱柱上, 除非时光倒流,否则他永远没有半点机会再靠近那个位子,多年追求终成黄粱一梦。转身就看到这惯常富丽堂皇的皇宫,此时一片狼藉, 地上跪着的是今日之前誓死要效忠他的侍卫和兵将,虽然投降可以保住性命, 但此后余生他们很大可能还会带上硕亲王余党的标签, 与仕途有碍。

想想还真是可悲,几日疯狂, 一朝醒来不过是大梦一场。

“你赢了,”硕亲王瞥见一个人影走到他跟前,抬眼看去正是席瑜, 遂出声说道,语气里是一种认命,和一种自己也无能为力的无奈。

“赢了你觉得我要的仅仅是这些”席瑜低声反问,语带讽刺。

硕亲王惊愕抬头,“现在的我已经不能作为你的对手存在了,从今而后那个位置你也唾手可得,难道还不够吗”

他今日是彻底真正的倒下了,要想翻身恐比登天还难,他认命,不然还能怎么办自古成王败寇,就算余生都为阶下囚,他也得接受。

但瞧着席瑜的意思,好似仍然不会善罢甘休。对于归顺自己的那些官员,硕亲王现在只能表示歉意,现在的他已经没有能力顾着他们,他们只能自求多福。如果说现在硕亲王最担心的是谁当然是他的儿女。

他犯了大罪,他的儿女永远都抬不起头,这是一定的,但依着他对父皇的了解,父皇肯定因为因为自己迁怒小辈,他都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但现在还发现还有一个席瑜在,对方如若追着不放,王妃和子女肯定不是对手。

看着眼神中逐渐显露惊恐的硕亲王,席瑜眼睛眨都没眨一下,表情更是一如往常,“怕了还是心疼当初我在金陵接到消息的时候可比王爷您表现的失控多了。”

说这话的时候席瑜是带着笑的,但这话的内容足以让硕亲王胆战心惊。

“他们什么都没做,都是我一人所为,你有什么痛恨都朝着我一人来,”硕亲王激动的说道,他想把所有的罪责揽于自己一人之手,总之他现在也是破罐子破摔。

“如若在王爷动手之前,我也这样在王爷您面前表示一下,那事儿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席瑜笑着反问,语气中具是了然,很显然从一开开始他本就没有想从硕亲王这边得到什么答案。

硕亲王也有一瞬间的呆愣,想也知道不可能,在那样的情况之下,他们当时不说拼个你死我说也差不离了,怎么可能因为对方一句话就停止自己的动作。

席瑜了然的勾了勾唇,摆了摆手,底下的侍卫会意,直接带着硕亲王下去了。

硕亲王还想再说,却没有办法挣脱侍卫的控制。

席瑜站在台阶上看着硕亲王一行人离去的背影,眼神冰冷,面上也没有一丝表情,丝毫没有自己取得胜利的喜悦。

在这场博弈中他赢了,确实是赢了,但距离自己想要的也只是前进了一步,之后如何不都还是那个人说了算。席瑜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宫殿,高大雄伟,一口气就能把他们这些藐小的人纳入其中,只要想就能压的他永远喘不过气来,想想还真是可悲,所以他怎么能坐以待毙呢

席瑜勾了勾唇,转身进入宫殿。

此时的沐彦卿正在回京城的路上,这一行队伍仅他和王麟之同行。

料想到硕亲王可能会突然发难,他们一行人决定提前回京,虽是一同出发,不过两个武将率先带着自己的亲兵快马加鞭赶往京城,而沐彦卿和王麟之就是正常的速度。

此时正值夜晚,他们在中途安营扎寨,简单的晚膳之后各回各的马车休息。

一直没有接到来自京城的消息,沐彦卿心有些沉,尽管他知道按照正常估算席瑜和兄长肯定没有问题。

最了解京城府军和保定府军情况的是陈宇柒,虽然说保定府军这几年被划入硕亲王麾下,但练兵带兵都是陈宇柒在负责。京城府军更不用说,陈太尉之后陈宇柒就接手了,恐怕就连盛德帝对京城府军的了解都比不上他。

京城府军的兵力强与保定府军,再加上阿瑜从边防带来的亲兵个个能以一当十,而且他们已经布置好了计划,能打硕亲王个措手不及。几管齐下,取得胜利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就怕其中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意外,接不到消息这心中总有疙瘩,沐彦卿正想问题想的入神,身后传来王麟之的问话声。

“担心镇西王此行危险”

沐彦卿回头,果然就看到了披着厚实斗篷的王麟之正站在身后。说实话虽然他们几个和王麟之达成莫种意义上的共识,让王麟之在这个案子上配合他们,但其实双方的交流并不多,回程就只两人同行,沐彦卿也没有说和王麟之有过多来往,这翻突然出现和他搭话是沐彦卿没有想到的。

“大人,”沐彦卿行礼,站起身后才开始回答王麟之的问题,“担心倒是说不上,阿瑜和兄长乃武将出身,这方面看的比我深远,而且他们都不是会拿自己和身边士兵开玩笑的将领,我信他们定没问题。”

就算心中不是这样想的,沐彦卿也不可能袒露,毕竟他和王麟之还真没有那么熟。

王麟之不在意的笑笑,抬头看看天空,上元节刚过,空中月亮还是很圆很亮,“说起来你也是腊月初八的生辰。”

沐彦卿一愣,不明白王麟之为什么一下子把话题拉到了生辰上。两人是同一日的生辰,最初的最初他们也是因为这个才有了些渊源,不然,以当初沐府的地位,哪可能和当朝首辅的嫡长子有牵扯

而今听到王麟之感叹地说出这句话,沐彦卿更多的是不解和疑惑,不过他还是笑着回了一句“是”。

“慈恩寺的法善法师,你识得吗”王麟之再度开口。

“是,有过一面之缘,”要说慈恩寺的其他法师,沐彦卿见的多些,唯有法善大师长年云游在外,他上次也是因为机缘巧合才得幸见了一面。

“有空去找他喝喝茶吧,最近这段时间他应该都待在慈恩寺,上次我过去,他还和我提起了你,”王麟之说道。

沐彦卿没懂这大概是个什么意思,要他找法善大师喝茶

王麟之却不愿多说,摇了摇头就回了自己的马车。他本是半信半疑,他也曾觉得命运不公,但现在看来似乎开始一步步被印证了。

第二日一早,沐彦卿终于接到了京城的来信,看到内容的那一瞬间,他松了一口气,事情的发展如他们一开始想象的的一般。

回到京城是两日后,京城大街上的热闹一如往昔,与沐彦卿离开之前相比没有什么两样。硕亲王的叛乱就像是从未发生过,并没有在这座古老的城池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进入城门之后,沐彦卿和王麟之分别各回各府,除了那日晚上有交流之外,他和王麟之还是保持了最初的客气,没有太过亲近,也没有过于疏远,就只是寻常。

原本按照惯例他们应先进宫向皇帝汇报情况,说明一下他们身上任务的完成度,才能回府的,不过这次的情况和往常有暇不大一样。

首先他们中已经有人前头进京,席瑜和陈宇柒明白其中所有关卡,并且此案已经正式移交大理寺审理量刑,根本不用他们在多此一举进宫报道。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硕亲王叛乱平息之后,盛德帝就因为劳心过度,再度倒下。

与上次相比,这次还算好的,起码太医院立刻就查出了病因急火攻心。虽然身体并无大碍,但需静养,所以从前日开始,盛德帝就一直躺在昭和宫,由席贵妃亲自照料,就连早朝都暂停了。

如今,前朝政事包括宫中日常琐事,都有席瑜一手把控,虽然他仍然姓席,但依着现在的情况,没有一个官员抨击此事不合礼法,他们最多只是上表请求盛德帝尽快给席瑜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此事目前为止,还没有得到盛德帝的回复。

在进城之前,沐彦卿和王麟之已经接到了席瑜送来的指令,让他们先各回各家,先歇息几日,等奖赏即可。王麟之那边席瑜没有多说,肯定一回来就要投入户部公务之中,沐彦卿这边确实是无事一身轻松,他还需要等上面给他安排差事。

沐彦卿乐得轻松,来来回回这几个月他也是疲惫得很,不仅是身体上还有内里,他确实该好好的歇歇了。

回府,自然又得到了薛氏不少关怀,用过午膳回自己院子休息,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清醒,觉得身体松散了许多,沐彦卿这才有精力去做其他事儿。

去看孟先生的时候,沐彦卿提到了王麟之之前对他所说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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