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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吃饭、睡觉、打秦桧

这时颜景生他们回来了,298名战士谈笑风生地溜达回来,颜景生脸色惨白,汗如雨下,扶着帐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徐得龙说:“有进步了,昨天跑了2里路就吐了,今天听他们说跟着跑到了一半才掉的队。”

我走到颜景生跟前说:“颜老师,以后你就管教他们文化课就行了,不用这么拼命。”

颜景生扶着帐篷又喘了半天才说:“那可不行,咱们这是文武学校嘛,要文武双修才行,我发现这些学生们体质都很好,而且特别适合军事化管理,我想了想我以前参加过的军训还没忘,今天开始教他们正步走和擒敌拳,我以前的同学有一个在部队的炊事班,我想把他请过来当课外辅导员……”

“那你折腾吧——”

我带着那根针来到梁山阵营,我很奇怪有人两次探营为什么梁山好汉们却都懵然无知,要说个人素质,这些好汉们当然更强些,而且上一次机警的时迁还在这里,这只能说明即使真有人探营,针对的只是岳家军。

我先找到安道全,说明来意,安道全搓着手说:“拔火罐子不难,可咱没工具啊。”然后他就出去找东西去了。我到了卢俊义的帐篷,彼此见过了面,我把那根针给吴用看,吴用用小棍拨着那针,扶了扶眼镜说:“按李静水所言,那人如果夜行术极高明,就该精于暗算,可在这么短的距离内都失手……这其中总有些难解之处。”他跟在边上凑热闹的金毛犬段景住说,“你去请一下汤隆。”

不多时一条汉子撩门帘进来,却是个大麻子脸,这些好汉我都见过,只是叫不上名,今天这才对上号,汤隆听了事情经过,伏低身子看了一眼那针,马上确信地说:“这不是一件暗器,而且也不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东西。”

我说:“你确定”

吴用插口道:“这位汤隆兄弟绰号金钱豹子,祖上几代都是以锻造为生,在山上专管军器制造,他说不是就肯定不是。”

汤隆小心地捏着针尾观察着,说:“从手工到质地,都不是我们那会的东西,它要坚韧的多。”他又看了几眼,终于下了结论,“这就是一根普通的针灸针,那个夜行人大概是用吹管吹出来的,但因为这不是专业的吹针,所以准头和速度都差了很多——吹针要更小更细,而且针尾没有这么多花纹,至于上面是什么毒,可惜我的副手不在,他是专管淬毒的。”

吴用说:“小强,除了我们梁山的兄弟和岳家军,你还认识别人是从我们那个朝代来的吗”

我茫然道:“没了呀。”我马上想到了李师师,不过她的可能姓是百分百排除的,就算她隐藏了一身的武功,总不可能会分身术——她昨晚和包子讨论了一晚婚纱的问题。

“那问题就清楚了,肯定是你现在的仇人,凑巧会点武术,知道你开了个学校于是过来闹事。”

我点点头,这件事情暂时只能做此解释,要说仇人,以前就算有也不至于恨我到死,用淬了毒的针来对付我,现在嘛,柳轩就是一个,难道这小子果真有些门道我得找这个王八蛋算帐去。

这时安道全回来了,手里抱着一个小鱼缸,一见我就风风火火地说:“快点脱衣服。”我问他干什么,他说:“你不是要拔火罐子吗,快点,这鱼缸是我借董平的,他的鱼在纸杯里坚持不了多久。”

我“哇呀呀”一声惊叫蹦到角落里,打量了一下他手里的鱼缸,足有小花盆那么大,颤抖着问:“你就是拿鱼缸给人拔火罐子的你上梁山是被逼上去的还是欠的人命太多自己逃上去的”

安道全呵呵笑道:“少见多怪,我还拿酒坛子给人拔过呢。”

我听他这么说,才稍稍放心,还是忍不住问:“你真的有把握”

安道全怫然道:“你是信不过我这再世华佗的名号”

要说这帮好汉里我最不敢得罪的就是扈三娘和安道全,前者是太狠,安道全嘛,现在看病老贵的,有点小灾小难我还指望他替我省钱呢。

我慢慢踱到他跟前,央求说:“安神医手下留情啊!”

安道全不耐烦地说:“快点吧,董平还等着呢。”

我只好脱了衣服,正襟而坐,因为害怕,汗滴如雨,感冒几乎都已经好了一大半了。安道全划着火柴点了两张纸扔进鱼缸里,晃了晃啪的一下就撂我后背上了。

开始还没什么感觉,我赔着小心问:“安神医,你说你还拿酒坛子拔过火罐子,那人后来怎么了”

安道全拿湿毛巾擦着手说:“那还用问,死了呗。”

我闻言蹭地蹿起来,抄起笤帚就要打背上的鱼缸,安道全一把把我推在凳子上,说:“是后来战死的。”

“那你不早说现在都过了900年了,我当然知道他死了。”

“知道你还问”安道全忽然发现了那根针,他兴奋地拿起来:“小强,我再给你扎一针吧,好得更快——”说着对准我的脑袋就要下手。

我一下蹿到帐篷门口,厉声道:“放下,有毒!”

安道全看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说:“就冲你刚才这几下身法,林冲都该把他的枪教给你。”他把那针捏在鼻前闻了闻说,“哪是什么毒,只不过是麻药而已。”

“麻药”我好奇地问。

“嗯,听说过麻沸散吗这针上就是,只不过换了几味药材,药姓更强了而已。”

“这么说这药是你们那会的人配的”

安道全摇摇头:“不好说,你们现在的人要有方子,配它是很容易的事。”

这时我背上的鱼缸开始紧缩,而且它是螺纹口的,扎进肉里特别疼,我两条胳膊上下往后背探着,说:“安神医,是不是可以拿下来了,我感觉我病完全好了。”

“现在还不行,正是吸力最大的时候,硬拔会把鱼缸弄坏的。”

这句话几乎把我气得要一头撞死他,他愣是担心鱼缸多过我这条命,我又抄起笤帚,安道全喊道:“你打,你打,董平脾气可比李逵还坏,你打破他的鱼缸,他打破你的头!”

我颓然坐倒:“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安道全笑眯眯地从笤帚上拔了两根枝子,帮我把鱼缸刮了下来,跟我说:“穿上衣服,别着凉,别洗澡。”

也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过度发汗还是拔了火罐子,反正出了帐篷我感觉身子轻了很多,我背着手又溜达到工地上,像只巡视领地的土拔鼠一样。癞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屁颠屁颠地跟在了我身后,讨好地说:“强哥来了。”

我满意地点头说:“你不错呀,一天工也没旷,干完活给你发全勤奖。”

癞子忙给我递根烟:“谢谢强哥。”癞子其实人不坏,而且是拖家带口的,能找着正经活,他也不愿意混去。

我抽着烟,癞子忽然说:“强哥,听说你昨天把道上的人都得罪了”

“啊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是听说的,几个老家伙请你吃饭你都不肯赏脸,你真不怕他们过来沾你一身臊”

“你一说我才想起来,”我见癞子佩服之中带着几分不以为然,问他:“都很厉害”

“要说摆开阵势打……”癞子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300的帐篷,“那他们肯定是不行,但背后出损招还是得小心呀。”

“我可是良民,我怕他们什么”

癞子忙点头称是,然后悄悄嘀咕:“你要是良民我就是处女。”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说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处理……”癞子忙说。

昨天探营的事难道和他们有关听癞子介绍这几个老家伙有开武馆的。

我想是该和柳轩做个了断的时候了,他就像我嘴里的一颗烂牙,一方面我不喜欢他,另一方面还得保护他,因为如果让梁山的那帮人帮着拔,非得连牙床给我拔出来不可。

正这么想着,这小子居然心有感应似的把电话打了过来,而且口气也很正式,他说:“萧强,我们之间的事情该有个结果了,下午3点在听风茶楼见个面怎么样都不要带人你能做到吗”

“那敢情好,就这么办。”

他又重复了一句:“都不带人啊,你要领着那个大个来我可不见你。”

看来项羽已经声名远播了,我说肯定不领他才挂了电话。

不领大个,小个总得领俩吧跟柳轩这样的人打交道,太实心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可是带谁去呢好汉们都在孜孜不倦地到处挖他,这事连知道都不能让他们知道,项羽目标太大,而且他对我的事情好象不太关心。带着二傻,说实话我心里没底,一个思维经常是省略号的人,就算人家当着他的面把我大卸八块弄不好他都没反应,我现在一想起我带着他去见那帮招生的都直后怕。

现在看最好的选择就是带着300去,如果昨天探营是柳轩干的,这事也不能说跟他们没关系,最主要的是徐得龙这人有分寸,我信得过。

现在正是饭点儿,300里有15个人是专门负责做饭的,相当于炊事班,这些人用砖头垒的灶台相当专业,上面支着澡盆那么大的铁锅,一边站一个人用铁锹弄大烩菜,颜景生正带着其余的人在做饭前开胃活动:讲笑话。

当然是他讲,战士们听,大家都席地而坐,颜景生站在当中,兴致勃勃地说:“有个人去采访100只企鹅,问他们每一个人每天都在干什么,前面99只企鹅的答案都是:吃饭、睡觉、打豆豆,当他采访到最后一只企鹅的时候,发现他很伤心,问他为什么,你们猜他说什么”

战士们面面相觑,低声讨论:什么是企鹅呀——不知道——听颜老师说过,好象是一种动物——动物会说话吗

颜景生见气氛并不热烈,只好咳嗽一声,自顾自地说:“那最后一只小企鹅可怜巴巴地说:‘我就是豆豆’,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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