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纤开口,笑道:“赵姑娘考虑的如何”
赵婧瑶咬住唇瓣,郑重地磕了一个头。
“谢,贵妃娘娘。”
顾隋时撤掉选秀大典的消息如风一样传遍宫廷内外,宫内的宫女太监们皆暗叹陛下对贵妃娘娘的宠爱,竟要为了她而虚设后宫的地步。
可前朝的大臣可像是炸开了锅一般,陛下自登基以来后宫一直空虚,好不容易等到陛下愿意开选秀大典。
偏偏就来了个贵妃娘娘,还甚得陛下宠爱,为了她又将选秀大典撤掉了。
众臣略一调查,小国的公主,不过是仗着一张面皮,才将陛下狐媚至此。
“陛下!圣旨一出,便是驷马难追的事情,如今说要撤掉选秀大典,恐有失皇家颜面啊。”其中一名家中原本有秀女的大臣站出来道。
“陛下,宫中那位贵妃娘娘乃是纪国之公主,陛下如此大阵仗地对她宠爱,恐有不妥…”
一位大臣引出了对纪纤的讨论,其他的大臣便也跟着附和。
一时之间,就差没有将顾隋时说成那为美人不顾朝政的纣王了。
顾隋时面色依旧不变,静静地听完.
待最后一个情绪愤慨的大臣说完之后,他伸手,拿起案前一盏已经有些冷掉的茶喝了一口。
“众爱卿,说完了想不到众爱卿在国事上一向惜字如金,却对朕的家事如此关心。”
放下茶盏,瓷器与案桌相碰,将金銮殿内的气氛瞬间静下来。
顾隋时语气不紧不慢,“妖妃惑主”
顾隋时淡淡地说着,众大臣也愈发不敢再说话。
“朕之家事,与众卿何干”
临欢殿内。
凌雀有声有色地向纪纤描绘着金銮殿内所发生的一切,眉飞色舞,丝毫不顾及纪纤脸上越来越淡的神色。
“娘娘,咱们这计行不通。”一向沉稳的凌雀难得地声音带了几分欢喜。
纪纤皱眉想了又想,顾隋时初登基时候她隐约还记得发生了一件大事,前朝局势应该十分动荡才对。
怎么他撤选秀大典之时,就这样被轻易地压下去了吗
“行不通你这么高兴做什么,我都要郁闷死了。”纪纤白了一眼凌雀。
凌雀敛回神色,面上却还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能做到像陛下如此疼爱一个女子的人,怕是整个世上都难得。
可惜世上总是痴男怨女多。
“陛下驾到。”
纪纤从榻上坐起来,数了数日子,如今已经是过了半月。
她将顾隋时为了她撤掉选秀大典的消息传出去,未曾想还没发酵几天,就被顾隋时用雷霆手段压了下来。
惹得赵婧瑶看她的目光也变得愈发复杂。
再有一个半月,若顾隋时还是只宠她一个人,那这个臭小子便眼睁睁的看着她魂飞魄散吧。
纪纤咬着牙,烦躁涌上心头。
以至于顾隋时贴上她的身子时才发觉。
他刚下朝,一身龙袍摩擦在她肌肤上又刺又痒,膈人地紧。
“今日大臣们说我什么了”纪纤在他怀里不耐地动了动。
明黄的龙袍厚且沉,将她轻薄的寝衣压住,倒活像是把她整个人都桎梏似的。
顾隋时最喜欢看她这样的娇态,双臂又加重了力道,雪色的肌肤印着一层浅浅的红痕。
寝衣是她按着现代式样改的,不算如何暴露却还是露出了颈脖处大片的玉色,印上他压下去的红痕,将玉色破坏地一干二净,平白教人生出许多想要的欲.望来。
就寝时胸口的那捧雪色便半遮半掩地溢出来,她总喜欢这样穿,不知道哪里来的毛病,可苦了他。
顾隋时低笑一声,答非所问,“贵妃娘娘这样的美人。”
即便是成了那昏君纣王又如何
纪纤咕哝一声,他不说她便不知道吗
“哼,无非是说陛下是昏君,我是那狐媚惑主的妖妃罢了。”
她纤细指尖划拉着他龙袍上金丝银线,“呐,昏君,妖妃诶。多不好听的名声啊。”
顾隋时鼻尖蹭着她的颈脖,声音又沉又哑,“嗯。那贵妃娘娘要做贤后”
热气在她肌肤带起一串火星子,纪纤忙挣开他,一双眸子水灵灵的,充满了戒备。
像只护食的幼崽。
顾隋时也不生气,只是向她微张开双臂,“过来,该用膳了。”
呃,这话怎么听着像他在照顾小孩子
纪纤吞下一勺芙蓉蛋,在心底吐槽了一声。
她越是乖觉,顾隋时眼中的光便越是炽热幽深,潜意识里藏着入骨的兴奋。
“朕明日出宫一趟。”
纪纤抬起头,“去哪”
顾隋时指腹轻轻摩挲掉她唇上的渍,放在自己的口中舔了舔,朝她微微一笑。
“去贵妃娘娘的心里。”
“……”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