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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二十)

(一)

佐助从昏迷中转醒。

他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山洞之中,周围没有敌人的存在,姑且算是安全。而他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妥善处理好了――虽然是稚嫩又笨拙的包扎手法,但是好歹让他免于失血过多而死的结局。

而后,他看见了身边睡得正熟的鸣人。他一时顾不得许多,猛地跳了起来,无视了酸痛的肌肉发出的抗议,弯腰小心地检查起对方身上的伤口。

鸣人没有受到严重的外伤――或许是因为那些伤口已经愈合了――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中大概是因为封印被触动的关系。

听着鸣人平稳有力的呼吸,佐助冷静了一些,开始分析现在的情况。

山洞外面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在模糊的对话声中,他清晰地辨认出队友尖锐的叫喊,“――我绝对不会让你们进去。”

佐助没空多加思考,以最快的速度向外面冲去。

“――我绝对不会让你们进去。”

小樱的声音因疼痛而变得格外尖锐。话是这么说,但是她心中已经被绝望的乌云所笼罩。她不想承认,但是事实是――就算她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最多也只能拖延一下敌人的脚步,没法完全阻止他们。

敌人就揪着她的长发,将苦无抵在她脆弱的脖颈上。小樱不自觉地屏息,生怕自己呼吸得太过用力,会让那锐利的刀锋划开她的脖子。

她面无表情地任由敌人抓着她,认真地觉得这回大概会死。她心中充满了恐惧,但一点都没有后悔。

事实上,在这直面死亡的时刻,她比自己想像中冷静得多――她甚至有闲暇时间考虑如何和敌人同归于尽。

就在这时,她像是福至心灵,猛地抬头看向山洞,连苦无浅浅刺入皮肤都没感觉到。她脸上浮现出几分惊喜,但她身后的敌人没看见她的表情。

――佐助。小樱在心中喊出这个名字。

佐助冲出山洞后所看到的,就是敌人将可怕的凶器抵在他同伴命脉的场景。他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恢复冷静,然后从原地消失了。

下一秒钟,他出现在小樱的身边。在敌人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佐助已击飞了她手中的武器。而后,他伸手握住小樱的手腕,瞬身术带她回到了山洞的洞口。

小樱被他护在身后。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的少女,乍一看到靠谱的伙伴,双腿竟失了力气,狼狈地跌坐在地上,无论怎么挣扎都站不起来。

“你没事吧”佐助背对着她,问道。

小樱瞬间红了眼――人总是这样,眼泪只有在被安慰的时候才会如此汹涌。

“我没事。”她语带哭腔。

“你去照顾鸣人吧,这里就交给我。”佐助说,“这次麻烦你了。”

“――不用来照顾我了。”

鸣人的声音从山洞深处传来。

佐助不敢将视线从敌人身上移开,但嘴角已然高高翘起。

鸣人走到小樱身边,对跪坐着的少女露出了一个笑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这个笑容成功将少女心中的阴霾、负面情绪尽数驱散。她顿时生出了拨云见日、劫后余生的感觉。

“――现在,就交给我们吧。”

小樱无声地点头。

佐助和鸣人两人并肩而立,将小樱挡在身后。

佐助故作讥讽,挑衅道:“你还行吗你看起来虚弱得随时可能倒下。”

鸣人全然不复刚刚在小樱面前的严肃与成熟。他不满地说:“你说谁不行无论怎么看,你受的伤都比我更严重,别逞强。”

“不过是这种程度敌人而已。”佐助淡淡道。

他这话说得实在是轻蔑至极,方才被佐助的气势所震慑的三个敌人回过神来,勃然大怒。与此同时,他们心中又闪过了犹疑与畏惧。

――如果是这个被大蛇丸大人看重的少年的话……

佐助和鸣人没错过他们这短暂的犹豫。

不过转瞬,他们便跨过了几米的距离,冲到了名为萨克的敌人身边。他们一左一右地将他的逃跑路线尽数封堵,赤手空拳地攻向对方。

剩下的两个敌人没想到重伤之人能发挥出这样的速度,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像是看傻了。

鸣人趁此机会制住萨克,而佐助趁机扭断了他的手臂。

“你又抢我的功劳!”鸣人这么抱怨,但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将萨克的头用力地按进土地里。萨克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彻底失去了意识。

一击得手之后他们没有乘胜追击,反而选择了退守据点。

“没办法,谁叫我的速度比你快。”佐助有些得意。

事实上,他们两人的状况都糟糕极了,现在不过是憋着一口气,不愿意在敌人面前示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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