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同居之前是什么情况他倒是不清楚,但是灭族的事情发生之后佐助的睡眠就一直很糟糕。即使是他也很难得看见佐助睡得这么沉的样子。
这时天已经亮了大半,鸣人环顾四周后自己嘴角先抽了。他真不能想象他们两个居然就在这荒芜的沙漠中呆了一整夜。打了一架、确定了关系、还睡了觉!――嗯他指的的正常意义的睡觉。
或许是因为他盯着佐助发呆的目光太过炙热,没过多久佐助也慢慢睁开了眼睛。
鸣人有些纠结。他完全不知道正常的恋人之间应该是个什么相处模式。别说是恋爱经验了,他连围观别人恋爱的经验都没有啊――好吧,如果小九和九尾算是在恋爱的话,那大概是有的。但是那个一点参考价值都没有。
总而言之,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么。
佐助不知道他在纠结这个,很自然地说:“早上好,鸣人。”
“早上好!”
佐助被他中气十足的声音吓了一跳――这种第一天来公司的下属对着直属上司问好的紧张语气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了”
鸣人僵硬地摇了摇头,说:“什么事也没有。”
此时天色亮了,佐助才看清楚鸣人那……惨不忍睹的脸――他真的不记得自己昨天下手有这么重。
鸣人察觉到了佐助的笑意,忿忿地说:“你笑什么!”
“你的脸,好惨。”佐助一副强忍笑意的模样。
鸣人跳起来大声说道:“可恶的佐助,居然嘲笑我!再惨也是你打的!再说了,你的脸和我也没什么差别吧!”
佐助咳了一声掩饰住自己脸上的笑意,佯装严肃地说:“你该回砂忍了。”
“……哦。”
鸣人开始手忙脚乱地从忍具包里面找东西。
“这个!”他从忍具包里拿出了一个护额,“还给你。”
佐助看了那护额一眼,认出了这是当年自己留在房间没有带走的东西。那护额似乎被人擦拭过无数遍,上面的金属片仍然光亮如初。
“……你还带着这个啊。”
“是啊,”鸣人笑眯眯地点头,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因为我一直想还给你,所以一直随身携带。”
听到鸣人说他一直随身携带,佐助莫名其妙地有些害羞。
“我们这一届的忍者都不相信你是叛逃,就是因为你没有划掉这上面木叶的标志。”鸣人一脸珍惜地摩挲着护额上的金属片。
佐助沉默着伸手握住了那原本属于自己的护额――连着鸣人握着它的手一起握住了。
鸣人愣了一下。
佐助苍白的脸上第一次染上了两抹红晕,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害羞,说:“你先帮我保管吧。”
“啊”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定情信物――鸣人脑子里蹦出这样一个奇妙的念头。
“我带着也没用,以后等我回木叶你再给我。”虽然即便你还给我我也没法戴这个了――他脑袋怎么可能还和两年前一样大!
鸣人点头,把手抽了回来,胡乱地把那护额塞回了忍具包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品出了那话中的深意――佐助这是在说他总有一天会回木叶吗
鸣人将少年这句话视作一个对自己的承诺,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佐助,”他脸上带着大笑,语气却十分坚定地开口,“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追上你的!”
佐助侧着头看他,心里说了一句傻瓜。
“下次见吧。”他背对着鸣人,潇洒地挥了挥手,不知是用了幻术还是瞬身术,总之就从原地直接消失了。
鸣人看着佐助刚刚站着的地方,在只有他一人的空旷沙漠中笑了起来。他也说不出让自己发笑的理由,就是高兴,非常高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