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斯加德,没有人会伤害备受爱戴的神后。”
“可是!父亲!”
见奥丁似乎没怎么把托尼的提醒放在心上,索尔急切地上前两步,据理力争。
“没有法术波动并不能说明什么!预言未必就是法术力量的结果!塞缪尔的预言是有目共睹的,他曾经画出过许多正确的预言画!”
索尔举出一连串事例,为了说服奥丁,就连“外卖小哥被狗追,导致外卖提前送达”都被他当成证明塞缪尔预言准确性的正面事例说了出来。
史蒂夫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不忍直视地撇开头。
奥丁不可置否,抬抬手用法术把画漂浮到托尼身前还给他,眼神从托尼身后露出的一片衣角上扫过。
托尼礼貌的稍稍欠身接过画,顺便把身后的塞缪尔挡了个严严实实。
画完那副画后没多久,塞缪尔才刚在他的第二幅新作上画了两笔,就忽然肉眼可见的变得精神恹恹,蔫哒哒的提不起精神,这会儿都还把小脑瓜抵在托尼后背上偷偷打瞌睡。
“很有趣的预言。”
奥丁起身,转过神座向侧门走去。
“但,预言的结果最终取决于预言者的能力。”他在侧门前停住脚步,看向他的长子,似是提醒,又像是随口一哂,“有人能预言出万年后世界的毁灭与新生,但有的人却连晚餐桌上的馅饼是什么口味都无从得知。”
奥丁的袍角消失在侧门后,托尼发现索尔忽然就安静下来,立在神座的台阶前一动不动,垂着脑袋的背影竟然有些萧瑟。
“索尔。”
托尼忽然冒出点良心,拖着塞缪尔牌小尾巴走上前,拍拍索尔的肩膀。
“我忽然觉得――”索尔幽幽转头,“――我好像有点傻。”
托尼立刻闭紧嘴巴,严防笑出声。
索尔没发现托尼的异样,还在自己吐槽自己,“……我为什么一定要询问父亲的意见直接守在母亲身边保护不就行了吗我去找母亲!”
索尔说着就风风火火的拎起锤子。
“但是,”史蒂夫按住索尔的肩膀,“你知道预言的具体时间吗”
索尔卡壳。
这是个好问题。
不知道预言事件的正确发生时间的话……他一直守在母亲身边似乎不太现实
而且,万一……如果……假设……真的就只是假设而已,假设他因为某些事,也许只是一点点小事暂时离开一会,而危险正好就发生在他离开时的话……
索尔不愿再深想下去,猛虎落地式扑向托尼,抓住他的双手:
“托尼!你得帮帮我!”
托尼冒出一身鸡皮疙瘩,触电似的猛甩开索尔的手,横跳两步拉开安全距离。
塞缪尔揪着托尼的衣角缀在他身后,眼都不睁的也跟着横移两步。
托尼回头看看乖宝宝模样的塞缪尔,陷入犹豫的天平。
一边是刚做完一次预言,困倦得眼皮打架的塞缪尔小可爱,一边是队友家不知何时会发生的惨案……天平在两块砝码的作用下左摇右晃,摇摆不定,迟迟定不下来……
“托尼――”索尔又想上前。
“ok!”托尼一口答应,竖起手掌拦住索尔想要再上前的动作,转身半弯下腰扶助塞缪尔的肩膀,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
“塞缪尔,能帮索尔画出之前那副画的准确发生时间吗”
塞缪尔撑开眼皮看看托尼,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索尔大喜,殷勤地亲自引路把塞缪尔请回他的宫殿,又把人领到他的书桌前。
“呃――”面对已经覆上薄薄一层灰尘的书桌,索尔陷入尴尬,左右张望一番没找到什么可以用来擦桌子的东西,干脆扯过背后的披风在桌面上糊了两下,假装已经擦干净。
“坐这里画”索尔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又尴尬地发现椅子上也同样积了一层灰尘。
塞缪尔一言不发地瞅了索尔一眼,似有嫌弃,然后慢吞吞地从他的画板上取下一张画纸,平平整整地铺到椅子上,慢吞吞地坐上去,再慢吞吞地把画板端端正正地摆放到书桌上,又慢吞吞地把画笔摆放到画板边,然后……双手撑着脸开始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