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岐云虽是白着一张脸,但面上却挂着笑,哑着嗓子他都忍不住调笑道:“咳咳咳......这刘望才啊,还有待磨砺啊,问渊兄不过问他两句,他就扛不住地跑了......咳,我也没让他走,好歹留着给问渊兄打个下手不是”
谢问渊望着这般时候都停不住嘴的钟岐云,笑道:“钟兄若是少说两句,兴许这病还好得快些。”
钟岐云闻声,边咳边笑,“您说的对。”
谢问渊听到咳嗽声,蹙眉道,“刚才都没有咳嗽,怎么现在又......”
钟岐云似才回神般,捂住嘴,背过谢问渊,“不对,我是烧糊涂了,怎么能留你在这里呢......酒我会擦,待会儿自己来就行了,你还是快些出去吧,若是过了病气给你,咳咳,那可就糟了。”
“不过一会儿而已,哪会这般容易就过了病气。”
钟岐云摇头,“不行,一会儿都不行,谁说得准这病灶是否凶猛,我不也一夜就中了招”
“你为何这般病倒,你心头不知”谢问渊瞧着钟岐云。
钟岐云当然知道自己这段时日是过于疲惫折腾了。
但他还是摇头,拒绝道:“不行,问渊兄、咳咳、问渊兄若是等我病好来瞧我,我自是千万分的欢迎、喜欢,但现在不可以。”
谢问渊知晓钟岐云平日里看着随意,但若真是做了决定那必是不会推翻回头了。
心头亦明白他不过是担心......
谢问渊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至少让我先帮你把背上擦了吧。”
钟岐云想了想,见四处窗户都开着通风,才点了点头。而后拿过方才覆额上的布巾遮住口鼻,背对谢问渊。
钟岐云穿的是一件薄的短罩衫,单手拎着下摆往上扯便能tuo下。
谢问渊拿着沾烈酒的布条抬眸看去,入目便是稍显麦色的背上扭曲着一片烧伤留下的疤痕。
谢问渊手停了下来,片刻才缓缓抬起,虽知如今伤处已经不会疼痛,他还是下意识地避开了那些不平整的伤疤。
屋中泛起酒的清香,难得钟岐云没有多话,任他快速擦好烈酒。
等布条交到钟岐云手上时,谢问渊才缓缓开口:“背上的疤痕当时没有处理”
钟岐云闻言一怔,而后才笑道:“那段时间船队才起步太忙,我也准备下茂江去,咳、没时间去好好照料,后来连着几月都在海上,伤也好了,我就顾不得这么多了。”
说着钟岐云侧着头想要看一眼背上的疤,但怎么也瞧不见,他望着谢问渊问道:“怎么很难看吗”
看向钟岐云双眸,谢问渊勾唇,摇了摇头。
钟岐云笑:“那就好,哎,不多说了,再与你说话,我又停不住嘴了,你还是快回去罢,我虽是病了,但定下的行程还是要赶,明日又要到海上,多少都不便利......”
谢问渊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垂眸与钟岐云对视:“这般我改日再来看望钟兄。”
仰头望着谢问渊的钟岐云,点头,见谢问渊正欲转身时,兴许真是烧糊涂了,他明明知道应该等谢问渊离开,但他心头却有些难言的不舍,心思一动,还未过脑,他的手就已经抓住了谢问渊右手。
谢问渊脚下一顿,而后回身望向钟岐云,神思不明。
“钟兄”
其实钟岐云也不知道自己拉住谢问渊是想做甚,他不说话,指腹轻轻摩挲着谢问渊的手背。
“你说改日来瞧我,我也不知要几日,就想多瞧上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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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岐云:这种死亡角度,谢问渊居然都这么好看,这世界真是不公平。(笑容逐渐放肆)
kbj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