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对顺妃的感激之情,余晚晴幸福无比的吃完了这顿午膳。
吃过后,她便起身去看小太监采来的桂花。
两个小太监早便得了溪午交代,已先将自己采来的桂花摘去花柄,只留花瓣,仔细的洗净了,整整齐齐的摆在通风处晾晒。偶有凉风拂过,花瓣微微颤动,满室馨香。
余晚晴夸了两句,叫人拿了盐水将这些处理过的花瓣用盐水泡上半刻钟虽然古代空气质量确实是比现代好多了,可不用盐水泡下,消个毒,总觉得不放心
当然,为了避免桂花酱从甜变咸,余晚晴瞧着时间,过了半刻钟便让人将桂花捞起来了晾着。
然后拿出早便备好的瓶子,先倒一层蜂蜜,然后倒一层的桂花,这样一层叠一层,蜂蜜和桂花花瓣似是融在了一起。余晚晴便用盖子封住,叫人拿去阴凉处静置,大概过个三五天就能开封尝味道了。
因着小太监采的桂花多,御膳房也给了许多蜂蜜,余晚晴一口气做了六瓶出来,想着做好了用处也多,不仅可以拿来泡水,还能做桂花糖藕、桂花糕等等,六瓶说不得还不够呢。
溪午这头也已问过姜采,只是连亲去领东西的姜采也对这御膳房态度突变之事摸不着头脑,溪午也只得暂时将这一切归结于顺妃想要借此拉拢自家姑娘。所以,她特意提醒了余晚晴一句;“不若叫人给长春宫也送三瓶去,聊表谢意虽只是小东西,可到底是娘娘亲手做的,礼轻情意重,真心实意。”
余晚晴想起顺妃娘娘这友情支持,也点了头,只是临头时却只拿了一瓶出来,嘴里道:“礼轻情意重,一瓶就够了。反正我这心意都在里头了”
溪午:“”
只可惜,余晚晴剩下的五瓶,也没能全部留住。
因为,等到晚上的时候,肃羽这个变态杀人魔又来了。
又是三更半夜。
又是余晚晴抱被子睡觉的时候。
再一次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揪出来的余晚晴真的要头秃了
还有完没完了
一手压住大红锦被,没叫身上的被子滑下去,另一只手则是慢慢的揉了揉眼睛,余晚晴一双杏眸含着蒙蒙的水雾,好似浸在水中的黑水晶,黑亮黑亮的。
她强忍着困倦,对站在床前的男人抱怨道:“其实,我们可以不用天天见面的”昨晚上才见过就又来,当人家没有夜生活的吗
肃羽还和之前一样,着玄衣,佩长剑,因为衣袍严实,英俊中又带着些微的禁欲意味。听着余晚晴含糊的抱怨声,他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线条凌厉的下颔,神色冷淡的看着人。
不知何处照进来一点灯光,映照在他乌黑的瞳仁上,好似幽幽的火焰却又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目光冷定如冰雪。
见着肃羽这般模样,余晚晴又有点怂了,那点儿起床气也散得差不多了。
她从被子里探出的小脸蛋泛着薄红,不知是温暖的被窝捂出来的,还是恼羞出来的,看上去就像是舒展开来的牡丹花瓣,软绵绵的。这会儿,她用红红的唇瓣为自己辩解:“我也不是不欢迎你来。就是觉得吧,你这说来就来的习惯不大好。要是以后我和皇帝那啥,你这一进来岂不就要凉了吗”
肃羽神色微变。
余晚晴暗暗得意:知道怕了吧
很得意的余晚晴还拽了下文:“正所谓凡事有度,知止未上,勿谓言之不预,我也是为你好啊。”
肃羽却动了动薄唇,唇角线条竟是透出几分讥诮意味的道:“你还真敢说。”
余晚晴只当肃羽是嫌弃自己说得太直白,直男癌复发,语重心长的教育起对方:“我为什么不敢说人家圣人不都说了食色性也,可见我这是遵从圣人教导,遵循人性而且吧,我都已经搬出冷宫,这侍寝什么的不都是早晚的事情”
肃羽:“”
沉默了片刻,肃羽决定跳过这个有些敏感的话题,重又转回了正题:“今天怎么样了”
余晚晴眨巴了下眼睛,有些懵:“什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