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要说什么,朕亦心知。”萧翀断然打断了林大将军的话,抬手按在林大将军的肩头,略用了用力,语重心长的道,“朕可以答应爱卿,日后必会给贵妃一个公道。只是,如今慈恩宫尚在,后宫里离不得阮氏,总也要再等一等。如今余岩松归附,慈恩宫势弱,正是关键之时。朕视你如手足一般,只盼爱卿你勿要伤神太过,还是要振作精神,为朕分忧才好。”
林大将军得了皇帝此话,心中倍觉妥帖,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立时便郑重应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陛下厚恩,臣必铭记在心,万死莫辞。”
萧翀又细细的与他说了些接下来的安排与打算。
这些日子,萧翀与余晚晴夜夜同榻。想着太医也说两人身子都没有问题,指不定什么时候孩子便来了。所以,再留余太后这么个隐患在后宫,萧翀实是不放心
除去让阮皇后在后宫使力之外,萧翀还是要在前朝稍稍做些安排,给余太后些狗急跳墙的压力。
余晚晴自是不知道萧翀种种苦心安排,知道了也只会嘲笑萧翀想太多、自找烦恼:唉,整天做梦似的想孩子,明明就是不可能的嘛对余晚晴来说,最重要的是月底的月考,眼下则是要怎么混日子混到月底。
不过,等到二月十五日的时候,余晚晴看着坐在身边的萧翀还是有点儿复杂心情:萧翀以前初一十五都是要去看阮皇后的,现在不去了么
不等余晚晴继续心情复杂,倒是先有小太监急忙忙的上来禀道:余太后病重,请皇帝过去说话。
余晚晴听到这消息,第一个念头就是:阮皇后这速度也太快了吧随即,她又反应过来,想着:余太后老谋深算,这时候“病重”指不定是真是假,或许也未必是阮皇后动的手
所以,余晚晴便又转目去看萧翀这种事,萧翀肯定比她更清楚。
萧翀神色不变,反到是将手上剥到一半的橘子塞到了余晚晴手上,然后与那禀告的小太监微微颔首:“朕知道了。”
小太监会意退下。
余晚晴嫌弃的将手里拿个橘子剥好了,然后拣了一瓣丢到自己嘴里,含糊的问萧翀:“你要过去看看吗”
萧翀看着她被果汁润湿的唇瓣,眸光微动,口上却只是缓缓道:“自是要去的我朝重孝,朕为天子自是要以身作则。”
余晚晴没太在意他这咬文嚼字的一句话,只是听着他那个“朕”,还是不得不叹了一口气,然后拣了一瓣橘子递到他嘴边。
萧翀吃了橘子,面色方才好些,这才接着往下道:“而且,你也得去。”
余晚晴:“”探病还得拖家带口不成
然而,这事上,萧翀主意已定,余晚晴便是不愿意都能被拖过去,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过去了。
当然,萧翀也不忘额外叮嘱余晚晴两句:“眼下非常之时,余太后又已对你生了杀心。所以,小心起见,慈恩宫里的东西都不能乱碰,那些茶水点心你也忍着点真要有想吃的,回来再做也是好的。”
不得不说,萧翀还是挺了解余晚晴的,一下子就掠过大部分东西,直接点了茶水和点心。
余晚晴只好点头应下。
两人这才一齐起身,换了身常服,同乘龙辇去了余太后的慈恩宫。
只是,没想到的是,待得到了慈恩宫,门口先迎上来的竟是阮皇后。
阮皇后神色镇定的上来与萧翀行过礼,只当余晚晴这个与萧翀同进同出的宠妃不存在,开口便是应一句:“陛下,太后令人传口谕,请了姚阁老过来。”
“姚阁老”这三个字,余晚晴还有些印象当时,余晚晴还只是僖嫔,林贵妃在瑞庆宫中设套算计她,想要以她为导线来构陷阮皇后和余太后私下通信,密谋不轨,后来,萧翀来时便直接说他把那些所谓的密信都交人送去慈恩宫了,那个送信的人就是姚阁老。
当时,萧翀是怎么说来着
“正如僖嫔所言,那些密信不仅来历可疑,信纸上面更是连证明身份的印鉴都没有,如何能信朕为人子,如何能够信那些挑拨之言所以,朕已令姚阁老亲去慈恩宫,将那些信交由太后,讲明朕对太后的信赖之情。姚阁老毕竟是先帝老臣,想来也能宽慰太后一二。”
所以说,姚阁老算是个偏心余太后的“先帝老臣”。余太后此时派人请他过来,只怕还真有事。
萧翀自也是知道这些关键的,他闻言微微蹙眉,凝目看向阮皇后,略有不悦:“怎么回事”
如今阮皇后主管宫务,这样的事合该拦着些,或是提前去禀萧翀才是。更何况,早些时候萧翀还特意暗示了阮皇后去对付余太后的
阮皇后那张堪称绝色的面上浮出些微苦笑,似有几分无奈:“太后直言,事关先帝遗诏,臣妾实不敢拦,更不能拦。”
萧翀闻言,神色稍变。
余晚晴亦是惊诧非常:余太后拿那遗诏当做底牌命根,藏得认真,位置还总换来换去的,怎么忽然就变了态度,敢直接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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