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讽刺。
可偏偏他就是喜欢他,喜欢了他这么多年,就算是在没有得到回应以前,他对此依旧甘之如饴。
除了那一次他惹怒了他,他终于主动的吻了他,可是他根本不记得了。
“咔酱,我知道那些事情你都不记得了……但是我必须要这么做,你一定要醒过来,你不是最讨厌我亲你的吗就算你真的因此杀了我……也没关系的噢。”
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轻轻托起对方的下颌,下一刻,他就朝着面前人的饱满唇形毫不犹豫的深深吻去。
吻了不知有多久,绿谷与他的唇即将分开的时候,爆豪忽然鬼使神差的伸手绕过绿谷的脖子,按住他的头发,加深了这个吻。
爆豪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可以这么温柔的对待一个人,就像是躺在掌心里的瓷娃娃,连用力握住都舍不得。
绿色瞳孔的光芒一点一点的黯淡下去,绿谷的眼神忽然涣散开来,却依旧和爆豪保持着唇贴唇的姿势。
“看来我们预期的效果没有达到,只能勉勉强强持续十五分钟呢。”他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泛着冷光的黑色精钢表盘,冷笑了一下。
“去看看死了没有。”一旁的手下刚走没几步,一名小喽忽然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老大,外面着火了!”
垂头看着地面上泛着寒气的一层薄薄的冰,他的唇角一边勾起。
“冰和火焰真是有趣的个性。”男人抱臂说道,随后挥挥手,带领众人一同走出地牢。
有节奏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在他们的面前停下来。
“绿……谷”一贯毫无起伏的声线,此时却出现了颤抖。
手臂攀上爆豪的脖子,两片唇瓣紧紧的贴在他的唇上,这个动作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观察现场情况的时候他已经大概猜到了这一切,绿谷的衣服扣子少了一颗,上衣的丝线已经脱线,而爆豪的衣服则是整整齐齐的,这让轰不由得想起了“衣冠禽兽”这个四字形容词。
轰忽然伸出手,动作熟练的将他抱进怀里,随后单手在他已经血肉模糊的胸口处结起一层冰凌。
这一切行云流水的动作完毕之后,他忽然低头自嘲一笑:“抱歉,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雄英医务室内。
“怎么会伤的这么重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曾经也是受过这样的伤的啊。”恢复女郎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来回看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他是被你打成这样的”
对上轰的锐利目光,爆豪眉头皱了一下,艰难的点头,“是我伤的他。”
“那难怪了,你对他下手是从来不知轻重的。”轰忽然叹了口气,转头看着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的人。
爆豪听这话的时候,心里感到了一股浓浓的烦躁感,就算知道事情真相的他,这一次竟然意外的没有反驳。
门被轻轻合上,轰看着面前靠在对面墙壁上的爆豪,紧抿的唇角忽然蠕动了一下。
“爆豪同学,我虽然不知道你们过去发生了些什么,以至于你总是要用这种偏执的方式对待他和伤害他!你难道觉得这样能让你更有优越感吗”
爆豪挑眉看着他,抬手阻止他的长篇大论。
轰突然拽住他的衣领,凛然的目光投到他的脸上,“他和你待在一起的时候都会受伤,就算你不心疼,也要考虑一下别人会不会心疼!”
理智、家教、修养,此时在这个名叫轰焦冻的男人身上,早已经变得荡然无存。
当他看到绿谷胸口血肉模糊的样子,仿佛是某种感应,他的心口也跟着不自觉的狠狠疼了起来,就如同幼年时母亲疯狂的将沸水泼到他脸上时那般疼。
火烧火燎的疼痛,让还是幼儿的他哭的撕心裂肺,然而母亲却没有停止泼水的动作,那时的他忽然明白,有些事不是你不想,就能够让别人轻易停下的。
泼完沸水后母亲跌坐在墙角的茫然表情,就和他当时看到那一幕时所露出的表情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他的话,恐怕他一辈子会生活在黑暗中,不知喜欢为何物,爱为何物。
因此,他现在心里有一团火在猛烈燃烧着,恨不得将眼前的爆豪烧成灰烬。
那种满含敌意的语气让爆豪露出相当不悦的表情。
“阴阳脸你到底想说什么”爆豪终于不耐烦的开口。
“给我听着,接下来的话我只重复一遍──不管你们过去发生了什么,以后请你离他越远越好。”轰看着他,将最后一句话刻意咬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