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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

思索了片刻,皇上道:“朕听说,祁襄以前跟君瑜有些过节现在如何了”

荣沧不明白正说着戏,怎么又转到祁襄和白君瑜身上了,但还是认真回道:“那不过是当初年少不懂事,哪能记仇啊现在听说是以礼相待,并无口角的。”

“你觉得祁襄不是个记仇的”

话说到这儿,荣沧略一想就明白了父皇的意思――祁家是父皇下令处置的,现在父皇是有意用祁襄,所以想看看祁襄是不是个能为他所用的。

这种为祁襄说话的好机会,荣沧自然要把握住,于是脑子转得飞快地回道:“祁襄性子向来沉静,时常自省,不是偏执自笃的人。以前太傅也很称赞他这点,说学问还是其次,品性贵重更为难得。我没亲眼得见祁襄与君瑜现在相处得如何,是之前去拜访太傅讨教学问,听太傅提起两人相处融洽,君瑜还给祁襄送过两次东西,可见已经放下前嫌了。”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这几年他也长大了,各中道理肯定比以前更能明白。”

“正是。”

皇上将恼人的折子往旁边一放,说:“那你去祁襄那走一趟,问问他这个情况要怎么办吧。毕竟唱戏的主意是他出的,如今让他想个章程也不为过。”

“是。可是父皇,若祁襄没有主意,还请您勿要怪罪,毕竟他那话只是跟贤闲聊说的,不知道被我拿来献策了。”做戏要做全,该把祁襄摘干净的地方他也不会忘。

皇上笑道:“这是自然,放心去吧。”

“谢父皇!”

下午,荣沧叫着白君瑜一起去了祁襄的四合院。

原本荣沧是想让贤陪他来的,他们这几个人中,还是贤跟祁襄关系最近。但贤陪太傅听戏去了,荣沧也不好打扰老人家的兴致,所以才叫了白君瑜来。

祁襄刚从外面回来,脸上还围着颈巾。

免了礼,荣沧问:“你这是去哪儿了”

祁襄将颈巾拉下来,但还没摘,落座后回道:“尔勉为我订了几身衣裳,今天去试了。”

有几处不合适的还要改,等改好会一并送过来,不需要他再跑一趟。

荣沧惭愧道:“是我疏忽了,我那儿有些不错的料子,回头让人给你送来。”

祁襄推辞道:“不必了,殿下的东西都是有规制的,我不便用。”

荣沧一想也的确应该顾忌,但心意不能省,“放心,定给你送你能用得上的。”

祁襄想着之后的事之后再说,也不多计较,问:“不知殿下前来,所为何事”

白君瑜坐在祁襄对面,不时扫过他的颈巾,并不说话。

荣沧也不虚客套了,把如今的情况告知了祁襄。

祁襄毫无意外,“的确,再好的戏听多了那就那样。不如写新戏吧。”

“新戏”这个主意荣沧是一点也没想到。

祁襄点头,“新戏可以以现下局势去创,内容不要太复杂,重要的是带起百姓的心性。朝中文人众多,总有人能写出合适的故事,到时改编成戏本,再由宫中乐司拟曲带唱,用不了几天就能成戏。再派下去教学,唱戏的都有些悟性,学起来也不会太慢。届时百姓们冲着新鲜也能多听几回,也更愿意去理解其中内容,自然心性也就起来了。”

荣沧心下激动,起身道:“就这么办!”

祁襄笑说:“看殿下这样,想必不需要我留饭了。您回去酝酿了折子递上去,闲下来也可想想新戏故事,为皇上分忧。”

荣沧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去提笔了,但又觉得来了听完就走很不地道,于是拍了拍白君瑜的肩膀,说:“兮择啊,你留下来代我好好陪陪闻景,回头我请你们吃饭!”

被留下的白君瑜也不恼,等只剩他和祁襄了,才伸手扯掉祁襄的颈巾,道:“戴这个做什么这样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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