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送你回去。”安娴虽然没说话,但肢体动作已经很明显,齐荀再无心思去捉弄她,身体被她三番两次的攀附,如今酸胀难耐,怕再如此下去,会彻底地坏了规矩。
这话安娴是有些动容的,但抬起头瞧了窗户一眼,便再也没有了勇气。
“不,不了。”今晚上她哪里也不去,她害怕,“臣妾还得给殿下上夜呢。”
齐荀因她这话微微侧头,鼻尖碰到她的一缕青丝时,又及时的转了回来,目光依旧盯着前方空无一物的百格窗,没有去戳穿她。
这番姿势,哪里像是给他上夜了,但齐荀根本没有立场去怪她,装神弄鬼是他出的主意,况且这结果已经胜过自己想要的千百陪。
虚荣心彻彻底底地满足了之后,似乎一切都不是什么问题了,他能允许安娴的大胆,也能容忍她的放肆,见惯了旁人对他的顺从与敬畏,冷不丁的出现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反骨头,暗中与他较劲,倒是个稀罕的了。
毕竟像安娴这般作死而不自知的人实在是太少,而对方巧合又有着不为人知的小心眼。
就算火星撞地球,也得撞出个火花来。
等到清晨的光线照进来,安娴又在东暖阁内歇息了一夜,昨夜瞌睡上头,困到迷迷糊糊时,也记不大清具体是谁先提起的,要去床上歇息,她只记得自个儿一直紧攥着齐荀,就没松过手。
然而清晨醒来,屋子里就她一人。
一想起昨夜之事,安娴除了脸色发烫,更是心里瘆的慌,有了白日里的光线,安娴的胆子就大了些,从床上爬起来,顾不得其他,提起脚步便匆匆地往屋外而去,就想瞧瞧昨夜窗户外头飘过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顺庆进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安娴从他身边经过,似乎没瞧见他这个人似的,一人围着正殿东暖阁的外墙转了一个圈儿。
事毕了,才走到顺庆跟前,正色地对他说道,“顺庆,昨儿闹鬼了。”
具体是个什么事,顺庆自然知道的,适才安娴围着转的时候,他就开始心虚了,也就趁着这个功夫,赶紧想了想该怎么圆场。
安娴将昨夜那事说了之后,顺庆听完故作惊讶,随即笑了笑说道,“没有的事。”
“可能是娘娘看错了眼,也有可能是雨雪天气的飞蛾,那东西印在窗户上,灯光一照,就跟个人影似的。”顺庆人长的憨厚,平日里就给人了一种沉稳的印象,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定就是真的了。
安娴傻愣了好一阵,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想着昨儿夜里难不成真是自个儿吓自个儿过了好一会,安娴才将信将疑的问了一声,“当真”
飞蛾能长的像人一样
“奴才不敢对娘娘打诳语。”顺庆恭敬地弓腰,岔开了话题,“殿下晨练回来正在沐浴,娘娘见过殿下之后再回”
安娴脚底瞬间就站不稳了,连连摆手说道,“不了,昨儿夜里上了夜,我正困着呢,总该回去歇息。”
说完,安娴脚步就没停留地离开了东暖阁。
顺庆这边目送完安娴,转过头就看到了自家主子也站在了门口边上,顺庆瞧了一眼神色依旧漠然的齐荀,欲言又止。
殿下对付娘娘的招数,也太不择手段,亏得娘娘性子单纯,换个人怕没那么好糊弄。
“将吴国送来的冬枣拿给太子妃。”前日在御花园他都瞧见了,她看见想吃的东西时,眼里能发光。
顺庆对于齐荀的态度,简直就是摸不透了,一会儿想着法子为难人家安娘娘,这转个眼,又开始送礼了,看来昨夜随他心合他意了。
顺庆赶紧叫人将年关节吴国呈上来的几箱子冬枣,拿出来挑挑,捡了个头大,味甜的装了一筐子,用了两个人一起抬去了听雪居。
得了赏,本就是件高兴的事儿,这回齐荀良心了一回,赏的又是冬枣,安娴当下就让铃铛洗了一盘,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啃。
吃到了一半突然就想起了林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因为上千字收益更新晚了点,小可爱们么么哒。
嘤嘤,再推一篇基友时久的文,是位很大(很老,小声逼逼,不给她听见)的大大哟,小可爱们可以去看看。爱你们!!
古言《所有人都想害我》by时久
作为彭国公府孙辈唯一的女孩、祖父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宫中二十年盛宠不衰的贵妃最疼爱的小侄女,贺绮瑶人生的前十五年说是长在锦绣堆中、蜜糖罐里也不过分。
最不顺心的也不过是有那么几次难以启齿的丢脸尴尬之事被祖父的死对头政敌撞见嘲笑,不提也罢。
然而十六岁生辰前夕,生活突然对她这只小猫咪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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