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也就是个传说,同蓁蓁如今这宫里娘娘的身份不可同日而语,最最要紧的是蓁蓁还生了个阿哥。
第二天各房各家的人就提着礼物上门几乎要把威武家的门槛给踏坏,而威武客气地回绝了亲戚们的好意闭门谢客。
海拉逊来给赏的时候多毕也在,他是颇能体会威武一家现在的心情,出面说了几句话把族人都打发了回去。
如此,威武家连那箱银子也没敢动,开始了第二次惴惴不安的等待,十个月前皇后薨逝的时他们是等着女儿回来,如今他们是等着皇上回京,等着海拉逊口中皇帝的“赏赐”。
并不是说他们有多想要这份赏,而是只有到了那一天他们才能确确实实地肯定他们家的孩子得了名得了皇帝的青眼,最重要的是在宫中能否安稳生存下来。
这也是珍珍最期望和最担忧之处,比起发家致富,她这位温柔美丽的姐姐能否安好活着更重要。
海拉逊说的赏赐迟迟没有来,多毕帮忙去打听了下,说是皇帝回京后太子出痘宫中正乱。
他的话并不能安抚塞和里氏,她每日长吁短叹,魂不守舍。今儿摔破一只碗,明儿切菜的时候割破了手,茶不思饭不想,人眼见地瘦了下去。
学堂里的孩子们大约也是从父母那听说了什么,瞧珍珍的眼神都同过去有所不同。
最明显的莫过于秀雅,姐姐出嫁后她自认在学堂的姑娘中最“尊贵”,但横杀出的这件事不但提醒了她过去族中有位比她美丽的大侄女,更提醒她眼前的珍珍未来可能得到的都比她好。
秀雅越想越膈应,说话也就一日比一日难听,但面对秀雅的屡屡挑衅,珍珍一概用礼节性的笑容打发。她心系姐姐,无心和这秀雅这种小心眼计较。
这日珍珍从学堂回来看见家门口停着一顶四人抬的青色小轿,她立刻加快脚步飞奔入屋。
明堂里大人们都跪在地上,香案前站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珍珍当即也跟着跪下,那男子笑着过来将她搀扶起来。
他嗓音尖细,扶起珍珍时极为高兴,“这位就是娘娘的妹妹吧”
珍珍乖巧地问:“大人,您是宫里来的么吗您认识我姐姐吗”
男子听得“大人”这个称呼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二小姐客气了,奴才是乾清宫的总管,二小姐叫奴才顾太监就成。奴才是替皇上来传旨的,二小姐的姐姐晋为贵人。皇上宠爱娘娘,特赏娘娘家人银二百两,庄子一座,房三十间。”
珍珍惊得嘴差点合不拢,又是房子又是庄子,他们家这是一朝翻身成从小康直接迈入中产了
“顾总管,我……我姐姐她好么”
小女孩乖巧的模样让人心生爱怜,顾问行从怀里摸出一个精心用红帕包起的东西个交到珍珍手上。
“奴才来前贵人娘娘吩咐,让我将这个赐予二小姐。”
她打开红帕,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杏花荷包,在荷包的角落里还绣着一个小小的“珍”字。
姐姐进宫前,珍珍许多衣服都是姐姐给她做的,她一眼就认出了姐姐的针脚。珍珍捧着荷包眼泪一下漫上了眼眶。
顾太监看着珍珍眼角的泪水颇有感触,连着安慰了几句后才笑眯眯又对威武道:“除开这些田产银钱,万岁爷还有恩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