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捡回来的那个拾越”萧乐宁看着一月的神情,抿着摇了摇头,她早就该想到那是邵煜的人。
“让她进来罢。”她揉着眉心,心里怕得紧。
邵煜几乎把人手都留了下来,他该怎么办
“属下见过夫人。”十月穿了身利落短打,秀气的面容带着几分凌厉英气。
萧乐宁抬了抬手,示意她起来,面上看起来还算平静,可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
“呀险些把宛妃送来的那几个斯给忘了。”她急急忙忙站起身来,“一月快去把那四个斯给捆起来,叫上几个得力的看管起来。”
“是。”一月肃着脸,匆匆望了一眼亦双便转身走了出去。
萧乐宁挺直着脊背坐得笔直,掩在袖中的手却是紧紧捏成了拳头。
十月抿唇瞥了一眼,想了想出声安慰道“夫人不必担心,主子从小练剑都是左右手一块儿练的,即便是右手用不了剑,旁人也近不得他的身。”
“用不了剑”萧乐宁“蹭”地站起身来,软糯的声音有些发颤,“不是只是简单的扭伤吗”
“属下也是听三月无意中提了一句”十月声音愈来愈小,缓缓低下头去。
她好像说了不该说的事情
萧乐宁瞳孔一震,兀地想起他的右手是从他误伤自己之后就有些不对了的。
她眼睑俱颤,心里陡然涌起了一个念头。萧乐宁咬着唇,提着裙子匆匆跑了出去。
“姑娘您还没穿斗篷”亦双急得连忙拿了衣裳去追。
萧乐宁也没心思管它冷不冷,只飞快地去那四个“斯”住的桐锦院找一月。
一月刚料理好那四个娇滴滴的宫女,还未来得及走出院门,就看见萧乐宁神色慌张地走了过来。
“可是出什么”
萧乐宁急急打断他的话,也不知是冷的还是跑得急了,声音颤得厉害“我问你,阿煜他的手、他是不是因为、是不是因为我才”
一月下意识看了一眼亦双,缓缓叹了一口气“主子他无意伤了您,为了给您出气,亲自废了自己的右手。”
话音一落,萧乐宁脸色一白,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紧紧捏着拳头,指甲尖儿陷进肉里也半点没觉得疼,只觉得心极速往下坠着,牵扯着五脏六腑都跟着一起痛了起来。
“主子老毛病了,但凡是喝醉酒闻见檀香味儿就会像失了心智一般。属下后来也问过亦双,那晚给您点的香就是檀香”
萧乐宁恍如未闻,满脑子都是邵煜那微有些僵硬的右手。她眉头一皱,死死咬着唇,齿间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也丝毫不觉得疼。
萧乐宁强忍着把泪水憋了回去,缓缓开口“去准备车马,我要进宫。”
“是。”亦双知道自己劝不得,立刻转身要去办。
谁知道刚匆匆走了几步,就和亦婵迎面撞上。亦双赶忙扶着险些没站稳的亦婵轻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的这么匆忙”
“丞相府来人,说少夫人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诺诺心疼我鱼鱼大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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